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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就不是簪子,是她的心臟。
賭命,她從來沒輸過。
聞柒回頭,揹著屍體,看著還在怔忡的男子,她狠狠道:“贏了一回合,還有第二回合,相信我,也會有第三回合,你給老孃等著。適可而止?狗屁!適可而止的女人那是蠢,老孃不懂,老孃只懂有朝一日,將你變作老孃的腳下之臣,然後讓一幫蠢女人來教教你丫的什麼叫適可而止!”
說完,吐了一口血水,纖瘦的身影扎出門外,不見了蹤影。
她敗給他兩次,她咬了他兩口,不虧。她怕疼,捱了他兩掌,他怕髒,受了她兩口,她還是不虧。
要她聞柒吃虧!做夢!
人走了,靈堂毀了,滿地的祭祀品,還有一個久久未能回神的男子,一身素白裡衣髒汙了,脖間,唇上,都染了血,紅得至極,紅得妖嬈。
唇角一揚,他笑了:“這貓兒,爪子利,牙齒更利呢。”他伸手,抹了唇上的血,用舌頭舔舐,如此不經意的動作,讓他做出了一股子魅態,勾人心神。
門後,程大躊躇,好一番掙扎,小心著請示:“爺,屬下這就去拿人。”
這廂,藏著掖著半天,硬是不敢出來,眼珠子和心肝兒這會兒都還沒歸位。
那姑娘,那彪悍勁,他都不敢看。
這會兒,瞅瞅爺的臉色,不喜不怒若有所思,那唇角勾了一絲不明寓味,程大拿捏不準了,再三小心:“爺,人都跑了,要不要屬下這就去——”
“鏡子。”
額?程大愣住。
“爺的話,不聽?”語態,添了了些許不耐,清光妖冶的眸,絲絲不動聲色的危險。
不聽?怎敢!又不是活膩歪了,不聽爺話的,有幾張臉皮夠剝。
程大牙關一抖,從袖子裡掏出面銅鏡,手抖得遞上去,低頭思忖著:這當口,貌美如花比乘勝追擊重要?爺的心思,他還真是不敢猜。
“剛才看到了什麼?”問的漫不經心的,如玉的指執著暗沉色的銅鏡,鏡中容顏美得妖冶,黑瞳點漆深不見底,本就緋紅的唇沾染了血色,越發紅得極致。
這等血色,那姑娘咬得狠呀,再往下看,那脖子……
哎呀媽啊,程大心肝兒疼,膽戰心驚的:“那聞家姑娘膽大包天,竟敢碰了爺的貴體。”
鏡面一轉,映著他半面容貌冷峻:“還有嗎?”
竟敢親……哦,不,咬了爺,真真是夜中挑燈照茅廁,找屎得緊。
當然,這話借了程大幾個膽子也不敢說,回:“隔了流蘇,屬下沒看真切。”
要看真切了,這眼珠子還能留得住?爺的便宜能隨便佔嗎?能隨便看嗎?
“你的眼睛,爺暫且留著。”
語氣聽著,不算慍怒,總攜了抹玩心。
程大呼了一口冷氣,真呀嘛真蛋疼。
“聞家姑娘實在不知天高地厚,剛才爺怎麼不讓屬下出手?”
“你出手,”似乎思考著,男子從鏡中抬眸,“她會咬你嗎?”明眸搖光,掠過程大的脖子,然後,是唇。
程大下意識縮縮脖子,嘴皮子抽疼得很,狐疑了半天:“不、不會吧。”
男子似笑:“爺也覺得,你哪有爺乾淨。”對著鏡面,又照了照,指尖拂過唇角,帶出一抹愉悅。
程大嘴角一抽,咬定:“爺最乾淨!”尋思著,又問,“那爺,您剛才嫌棄不?反胃不?有千萬條蟲子在爬不?噁心不?”依照爺喜淨程度,他覺著會。
那個好奇喲!
“很想知道?”
爺今兒個心情不錯,鏡子裡的映出的眼角些許飛揚,嗓音也帶了笑。
程大趕忙點頭。
“爺允了。”
程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