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他爸就被安排在了二樓。上樓梯的時候才發現,每一個臺階上,竟然都有半截沒有燒完的蠟燭,一直從一樓到二樓的走廊上。

陳珊他爸的那個病房門口,又是一大堆的灰燼,看樣子,也燒了不少的紙錢。

陳鑫他爸媽和陳珊她媽幾個人都站著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看見我和胖子上來,趕緊讓我們倆小點聲,以免打擾到裡面。

“陳叔,道長是不是在裡面?”我走到陳鑫他爸的面前,小聲的問道。

陳鑫他爸點了點頭,伸長脖子朝著裡面看,一邊看還一邊提醒我和胖子倆人,不要發出什麼響聲。

“淡然來了,進來吧,你一個人進來。”老道士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讓我們幾個人同時一驚。在胖子他們幾個人的疑惑眼神中,我推開了病房門,斜挎著帆布包走了進去。

剛進門,那神秘而又複雜的圖案就映入我的眼中。在往四個牆角看去,果然有四個半根蠟燭矗立在牆角,看樣子,老道士半夜過來也不清閒,說不定這個時候都還沒有睡過覺呢。

“道長,怎麼回事兒?”我走到老道士面前,老道士正在床邊畫符。病床上的陳珊他爸,床的四周已經貼滿了符,就連額頭和胸口都貼著。那床頭的白牆上,也被老道士畫上了神秘的圖案。

老道士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而且手邊的桌子上已經放了厚厚一沓。這些竟然都不是用專門的那些符紙畫的,而是用村子裡的那些火紙畫出來的。

“你昨天說的,是不是有個建國和建民兄弟倆?”老道士一邊畫符,一邊朝著我問道。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這事情昨天我已經給他說過了,沒有必要現在再問一遍,除非他又聽見了這兩個名字。

而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回去到現在,他接觸到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所以最有可能讓他聽到這個名字的,反而就是躺在床上的陳珊他爸。

“道長,你是說?”我指了指床上的陳珊他爸,有些吃驚的朝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對著我點了點頭,又開始了手上的動作。

對於這事情,我非常的好奇,繼續問道:“道長,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都說了一些什麼?”

“說的和你昨天說的差不多,不過斷斷續續的,有一些沒有聽清楚。”老道士說著話,放下了手中的紙和筆,揉了揉手腕。看著那麼一大沓子符,也不知道老道士要做什麼用。

看著我和老道士開啟了房門,外面的那幾個人一臉期盼的看著我們兩個人。老道士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行了,不會再出什麼事情了,時不時的搬出去曬曬太陽,在這裡悶時間長了,就算人醒了也得調理一陣子。”

說完話,陳鑫他爸幾個人感謝了一聲老道士,趕緊進去檢視裡面病人的情況。正當我也想隨著胖子進去的時候,被老道士拉了出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陳鑫他爸在這邊走不開,就把胖子也一起拉了出來。老道士是要去找之前的那個老人家,也就是幾十年前當過公社幹部的那位,由於我們都不知道那老人家住在哪兒,就讓胖子出來帶路。

對於村子裡的人住在哪兒,胖子當然是輕車熟路。那老人家看見我們三個人來,讓自家的人都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接見”我們。

來了之後,我跟老道士也沒有隱瞞,把昨天我看見的和今天老道士聽見的那些事情,全部說給了這個老人家聽。

越是老人家,越是對神神鬼鬼的很敬畏。聽到我們說的話之後,老人家很是震驚,尤其是聽到建國和建民這倆名字之後,更是老淚縱橫。當初剛開始丟的那些人,裡面確實有一對兄弟就叫建國和建民。

“老人家,那樹林子你還敢去不?”老道士等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