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讓翠姨包好點心,分成兩包。輕寒沒有直接送進武田的辦公室,而是交給了門口的守衛。至於同事的,輕寒則是直接提著去了最大的那間辦公室,笑著說:“今日家裡的廚子做了點心,我嘗著不錯,不比素齋坊的差,特意拿了幾塊讓大家嚐嚐。”

“快來,快來,耿助理拿了點心,哎,我就不客氣了。”

“嗯,味兒不錯,還真就不比素齋坊的味兒差。”

“耿助理,可以啊,你家這廚子有兩下子。”

“要麼說還得是大家兒的,人家耿助理可是正宗漢旗出身,幾代富貴的人家,府裡廚子怕是跟御廚有的一拼吧。”

“諸位說笑了,這廚子是父親早年搭了一把手,現如今也算是幫忙,父親身子骨不好,全憑這廚子調養呢。”

“也是,這胃口好了,吃的好了,身體自然也就好了。”

下午輕寒心情極好,工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晚上輕寒剛走進大門,管家就在門上等著,一見輕寒忙過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

“福叔這是在等我?”

“舅老爺家的敏少爺過來了,在太太屋裡呢。”

“麻煩福叔了,我這就過去。”

輕寒抬腳要走,突然想起前幾日的事,停下腳步回頭問:“福叔,家裡有什麼事你言語一聲,耿府還不至於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

管家忙行禮。

“大少爺,我知道了,有事兒肯定說。”

“那就好。”

輕寒抬腳走了,管家在身後紅了眼,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

輕寒快步往母親院子裡走,翠姨老遠就看見了,沒有迎上來,而是急忙進了院子。

輕寒進了院子,敏表哥正邁過門檻往外走。

“輕寒表弟。”

“敏表哥。”

“表哥謝謝你!”

“快起來,表哥這是幹什麼?你我兄弟,不必這般。”

“好,好,好兄弟。”

“敏表哥稍等,我先去給母親請安,然後上我那兒慢慢聊。”

“好,好,快去吧,姑姑等著呢。”

輕寒和敏表哥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讓石頭去廚房知會一聲,今兒在自己院子裡吃飯,有客人。

輕寒和敏少爺坐在小書房。

“敏表哥,能詳細說說上次那事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在裡面就是一個小職員,跑跑腿,驗驗貨,點點數什麼的。就是偶爾人家送個小禮物什麼的,有時候也會有幾個賞錢,但大頭我從來沒見過,人家也不會給我這個跑腿的。正經貪腐的都是上頭的人,說真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們做的那些事我心裡多少知道點,可我從來沒給人說過,就連父親我都不敢說。我就是受了水,他們出了事,要拉個墊背的,當時人家都找了人拖了關係,就我沒人沒靠山,他們就把我推出來了。我心裡門清兒,誰問都沒說實話,這才使了銀子撈出來了。但凡我多說一句,怕是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輕寒皺皺眉頭說:“你知道他們貪腐?”

“多少知道點,他們用買軍火的銀子買了煙土,等煙土一出手再用買軍火。”

“他們怎麼敢?”

“他們什麼不敢?人家覺得自己壓根沒錯,又沒貪汙銀子,只是借用一下,上頭有幾個不知道這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惡。”

“是,太可惡了。你說這事吧,人家知道都不說,也不管,就西風能耐,也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這事,說是人家貪腐購買軍火的銀子,寫了一篇那什麼文章,結果上頭知道了,要徹查這事,能查出誰來?最後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