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極深,對衛無忌動了殺機。

因為不管怎麼樣,只要殺了衛無忌,定會被人拿來說事,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她是天才,成長路上,註定被人羨慕嫉妒,謠言中傷。不過這種負面影響,可以人為地減輕。

丁慕兒想假借比武,正大光明地斬殺這個該死的廢材。唯有親自手刃,方能消除心中怒火。

“想超越我,你絕對沒有機會,咱們可以定下日期,你只要接下我三招,我就在眾人面前,給你跪下,磕頭認錯。”丁慕兒想到了主意,引誘衛無忌上當。

“好!我接受你的賭約!”衛無忌一口答應下來。

他從紫衫女子那兒知道,根骨可以用藥物改變,再加上身體內的神秘黑石,未必沒有機會。不過就是三招而已,拼死也要抵住,男兒漢頂天立地,生死又有何妨?絕不在對方面前低頭!

“有志氣,我來做個證人,倘若你不守約,哪怕躲到天邊,我也會將你找出來,斃於掌下。”柳盈月在旁邊說道。

“五年為期,你看如何?”丁慕兒說道。

“沒問題,五年之內,我定當登門拜訪!”衛無忌答道。

丁慕兒心中大喜,區區五年,就算是身具根骨,也很難追趕上她,何況對方是一個無有根骨的廢材?就算有逆天的奇遇,也註定被她斬殺!在她眼裡,此時的衛無忌無疑就是一個死人,眼下的活著,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

既然定下了賭約,接下來的事情,衛無忌也不囉嗦,在文書上落下自己的手印,解除婚約。

“碧玉葫蘆是我家傳之物,理當取回,其他的錢財留給你們自己吧,在下不需要,告辭!”

衛無忌拿過桌上的錦盒,開啟看了看自己家傳的玉葫蘆,連錦盒一起收入懷中,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衛無忌,你要去哪兒?”家主守候在門外,看見衛無忌一聲不吭地向外走,沉聲問道。

跟在家主身後的衛管家,臉色一寒,要出手拉住衛無忌。

“事情辦完了,讓他走。”柳盈月說道。

“是。”衛管家急忙縮手,恭聲應答。

衛瑞山給衛管家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走進了廳堂。

“衛家主,有勞了,此事不許外傳,明白嗎?”柳盈月說道。

聽見柳盈月的誇獎,衛瑞山滿心歡喜,能與宗門弟子拉上關係,有天大的好處。

“上人之話,在下銘記在心,永世不忘。”衛瑞山低首恭身,笑著提及另一件事,“我有一孫,名叫衛無極,年方十六歲,實力是武道淬體六重天初期,我讓他長居臨江城修煉……”

“十六歲能練到淬體六重天,也勉強能算得上天才了,但如果沒有天賦屬性,日後成就還是很難說。衛家主,他若能走到皇城這一步,我倒是可以關照一下。”

柳盈月打斷衛瑞山的說話,掏出一枚竹片,拇指大小,上面刻著玄天宗的徽記,

“宗門選拔人才不拘一格,但有真才實學,就能得到提攜。這是本宗憑證,皇城選拔之際,交與玄天宗的人,可以得到一些照顧。”

衛瑞山大喜,雙手接過來,躬身道謝。

柳盈月又交待了幾句,便帶著丁慕兒離開了衛家莊。

黃昏落日,青石街巷人影稀疏,樹影斜長,倦鳥振翅,繞樹三匝歸巢。

衛無忌回到家中,已是天色將晚。

他遠遠地看見老僕王伯,依著門扉,焦急地翹首以盼,心中不由得一陣暖意。

王伯生怕衛無忌出事,從他走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現在看見平安回來,笑著迎了上來。他看見衛無忌胸襟的鮮血,又吃了一驚,急忙將他扶進屋內。

“王伯,不用擔心,我沒有事。”衛無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