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俺和家裡的男人算。”

“問前程還是問婚姻。”

“兩樣都問。”

老者笑了,用黑手揩去眼角的眼屎,低聲說道:“姑娘目前喜事臨門,你們這次出門要遇貴人,好事多多。可……。”

話說到這,他住口不言,眼睛卻掃向比臉乾淨的多的小紙筒。

在縣裡,田甜見過算命的,見他此舉從褲腰處翻出幾張票子,從裡面翻騰了半天,總算選定五m錢,投入筒中。

老者莫測高深地笑笑,不再言語。田甜掏出的票子最上面的是五元錢,一元的也有好幾張,她偏偏找張五m錢投進去,這不是拿老人家開涮嘛,老者已成功吊起她的胃口,他不相信姑娘不上鉤。

田甜見老者閉著眼睛竟似睡著般,咬咬牙,再從票堆裡c出一塊錢投入筒中。老者立刻醒轉。“看姑娘雙眉間有道黑氣,是大凶之兆,……。”

田甜今天心情好,才想來測測,沒想到竟然測出大凶之兆,急道:“哪方面?”

老者翻著白多黑少的眼仁,搖著頭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要是捨得在多給些錢,他老人家自有辦法為你化解,這就叫破財免災。”

老者聞言,差點說出“正是”兩字。但他卻勃然大怒,這人怎麼搶了他的臺詞。年紀大到一定程度,再大的火氣也不過是從僅剩兩顆門牙的嘴裡噴出幾團白氣,他已經老的連生氣的勁都沒了。只能閉著眼,擺出一副不與豎子謀的姿勢。

田甜卻大叫一聲,撲入來人的懷抱。嬌聲道:“揹我。”

他只是在結婚的時候背過她,婚後,兩人的jī情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消磨殆盡,在孩子長大的過程中逐漸變成親情。

趙剛將女人背在身上,邁開大步向前走。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跟著你來的,你在我口袋裡翻來翻去。我怎麼能睡得踏實?”

女人捶著男人寬厚的背,心裡卻是狂喜,她男人不是木頭,還知道擔心她出門不安全。

“你知道他給的是誰的電話嗎?”

男人搖搖頭。

“猜猜嘛。”女人撒嬌地不依,心裡卻是幸福到極點。

聰明的男人知道你越問,女人越不告訴你,你一旦閉嘴,女人會迫不及待地說出來,能把秘密藏在心裡一輩子不說的女人沒幾個。

田甜伸手輕輕地擰男人的耳朵,驕傲地宣佈:“蘭舟市市長秘的電話,你知道嗎?當我聽到對方是市長秘時,緊張的差點說不出話。”

男人啞然失笑,拍拍女人的tún部,表示理解。他第一次見縣長時,比她還不如,連嘴都張不開。

女人繼續說道:“沒想到他竟然給咱們夫妻倆聯絡上市長秘,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趙剛想了想,瞠目結舌。同宿舍住了四年,只知道老八聰明,有才,但要他具體說,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女人沒注意男人的窘迫,繼續她夢幻般的思維。“他能認識市長秘,說不定就能認識市長,甚至是省長,你到時候當了官,可不能扔下我們母女倆。”

女人的思維還真奇特,沒影的事,她倒是提前打起預防針。趙剛笑道:“放心,普天下只有你把你的男人當寶貝。”

“哎,你說,要是讓咱們的孩子認他當乾爹,如何?”

趙剛腳下打了踉蹌,地上再滑也比不上女人的話驚人。 “要是小偉能做他的乾兒子,到時候根本不用咱們管,他指定能將小偉安排進好大學、好單位,……。”

趙剛實在忍無可忍,將女人放在地上,說道:“老八已幫了咱們天大的忙,你還不滿足,還指望他幫小偉,是不是還要他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