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呆幾天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小草說要退婚……”張母話語緩緩低沉下去。

“那就退婚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以我如今地位,主動想要上門求著嫁給我的不知有多少。”張百仁得意的笑了一聲。

見到張百仁毫不在意,張母臉上笑容再次浮現:“你不在乎就好!”

母子二人說了一會話,張母起身回去歇息,留下張百仁躺在張麗華大腿上。

“聽人說楊廣那昏君來了?”張麗華道。

張百仁點點頭。

張麗華沉默,過了一會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沒有開口。

“你這些年卡在易骨大成,遲遲無法打破虛空見神不壞,顯然心中有事。”張百仁握著張麗華的柔夷:“不過沒事,彆著急,你吞了鳳血,有數千年的壽命,什麼心結不能解開。”

“嗯。”張麗華低低的應了一聲。

“快要過年了!”張百仁嘆了一口氣。

“人若是富足,其實過年不過年都沒有什麼味道。”張麗華嘆了一聲:“不知不覺跟在先生身邊已經二十年有餘。”

張百仁撫摸著張麗華圓潤滑膩的大腿:“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以後的日子確實是長著呢。

今年過年張百仁在臨朔宮過的,滿朝文武匯聚一堂,張百仁與文官選曹七貴並不對付,反而與武將交談甚歡。

“今日我等君臣齊聚一堂,無不無詩歌助興,眾位都是博才之人,不知哪位願意吟誦一首?”楊廣眼中滿是迷醉。

在之下,滿朝文武醉醺醺,雖然眾人私下恨不得你死我活,但檯面上還要做足。

“百仁,你先來吧。”楊廣看向了自家頭號心腹張百仁。

看著楊廣,張百仁輕輕一嘆,然後略做沉思,提筆染墨,筆走龍蛇: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滿朝文武俱都齊刷刷看向張百仁,張百仁停筆,雖然“早生華髮”不應景,但卻沒有人指責出來,全都沉浸在張百仁的詩詞中無法自拔。

這是張百仁的勸諫,楊廣三徵高麗必然勞民傷財,雖不知楊廣究竟有什麼底牌,但張百仁卻想勸楊廣早日收手。越拖下去,張百仁越加察覺大隋不妙。

文帝果真有先見之明,提前封鎖了法界,不然那滔天怨氣早就使得諸神沉淪,天界崩塌了。

“好!好詞!”楊廣拊掌稱讚。

滿朝文武俱都心驚膽顫,一雙眼睛驚悚的瞧著張百仁,心中暗自驚歎:

這廝好豪氣!

張百仁在前,眾人終究沒敢獻醜,就此罷休。

散去群臣,張百仁與魚俱羅回城,雪花在空中飄揚,北風拂面萬物被凍徹。

遙遙的瞧著那無數在雪夜中瑟瑟發抖的役夫,張百仁腳步頓住,遲遲不肯邁步。

“別給自己找麻煩!”魚俱羅無奈一嘆,勸告了一句:“普天之下誰不知道陛下的心思,這幾十萬役夫不死光,陛下絕不會罷休。”

“尚未開戰,役夫已經死了二十萬,當年運河也不曾如此慘烈,簡直滑天下之大繆!”張百仁聲音冷酷,似乎比這北風還要冷酷三分。

“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魚俱羅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