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規矩,那就趕緊辦事吧,只認出打死過役夫的傢伙,便可以離開這裡,你們去京城衙門告我也好,還是御狀也罷,隨便你們。”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吹了吹指甲,繼續用玉挫緩緩搓著指甲。

“大人,我舉報!”一個監工站出來:“李奎、牛二、王元寶……他們殺的人最多!”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連連指點。

左丘無忌二話不說闖入人群,那幾人還要反抗,立即被軍機密侍衛拿下。

“捆起來,吊在架子上。”張百仁眯起眼睛看著城樓上的架子。

一群軍機秘府侍衛如狼似虎,根本就不是普通監工可以對抗的,紛紛雙臂被纏繞住,然後吊了上去。

“大人,小的可以走了吧!”監工小心翼翼的看著張百仁。

“你打死過人嗎?”張百仁看著眼前的監工。

監工連連搖頭表示否認,張百仁看向人群:“這小子所言是否屬實?”

“大人,小的可以作證!”

“小人也可以作證!”

“打死過人的站左邊,沒打死過的人站右邊,現在開始分開。”張百仁在地上劃了一條線。

一群役夫匆匆分開,人群中用幾位面色猶豫的傢伙沉思許久,最終走向了左邊,也有人猶豫許久站在了右邊。

張百仁冷笑,看向右邊的人:“我知道你們之中肯定有魚目混珠之輩,想著瞞天過海,但卻是歪多了,本官怎麼會容許有害群之馬。”

“你們舉報吧!舉報出一個人,便可以離去!若是沒人舉報,就將你們都當成同黨處理。”張百仁冷冷一笑。

“大人,我舉報!”

“大人我也舉報!”

左邊之人紛紛舉報,不多時魚目混珠之輩便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全都被推到了右邊。

瞧著右邊的三百多人,張百仁笑了笑:“給你們個機會,只要能發現左邊人群中魚目混珠之輩,你就可以立即離去。”

這一招狠毒,右邊眾人瞪大眼睛尋找著左邊人群中自己熟知之輩。

“大人,我舉報,牛桑德這小子打死過役夫!”右邊裡面一人站出來高聲呼喝。

“大人,小的冤枉,這廝陷害我!”牛桑德從左邊隊伍裡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可有證據?”張百仁看向右側舉報之人。

那人略作猶豫,隨即搖搖頭:“那是一天夜裡,只有我一個人發現,這牛桑德似乎看上了役夫的老婆,威逼著役夫同意,那役夫也是沒卵之輩,居然真的同意將自己的老婆給牛桑德睡。誰知牛桑德與役夫老婆勾搭成奸,嫌棄役夫礙事,牛桑德干脆趁機將那役夫誆騙出去給勒死了。”

“大人冤枉啊,這廝滿口胡言!冤枉啊!小人冤枉啊!”牛桑德身子瑟瑟發抖,這事可不是開玩笑,是要出人命的。

“有人為他作證嗎?”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左側一個年輕監工站出來:“大人,牛桑德口碑確實是不好,這牛桑德殺沒殺人小的不知道,但玩弄役夫老婆,為役夫減輕苦力之事常有。”

“捆起來吧!”張百仁不緊不慢的道了一聲。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牛桑德驚呼。

“看你身子骨氣血衰弱,顯然經常沉溺於美色,骨子都被掏空了。”張百仁冷冷一笑。

“還有人舉報嗎?”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一群人你舉報我,我指正你,過了一個時辰後才消停下來。

“吊上去吧!若有反抗格殺勿論!”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一言落下,右側幾百人一片騷動,但看著軍機秘府侍衛手中寒光閃爍的大刀,最終將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