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救救小兒,臣聽人說陛下要選取天下武士培育成見神不壞武者,還請陛下網開一面,救救犬子!”李淵連連磕頭。

瞧著李淵,楊廣能說什麼?

好歹大家也是親戚一場,而且李淵也頗得楊廣信任,被楊廣當成左膀右臂,不能叫手下寒了心啊。

“也罷,朕就網開一面,叫你家小兒速速入京吧!也不知是何等傷勢,居然能要了人性命!”楊廣嘀咕一聲。

李淵不敢說張百仁下的黑手,漠北禹王鼎之事見不得光,李閥這口氣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小兒已經在上京城,等候陛下宣召了。”李淵連忙道。

張百仁腳步輕緩,一步邁出已經是百米之遙。

蕭皇后說卜運算元在玄機觀,張百仁當然要率先趕到玄機觀,免得卜運算元被人殺了滅口。

其實卜算之道,張百仁也懂一些,雖然有時候會出差錯,但多數時候還是可以算得準的。不單單是張百仁,修道之人對於命理的研究從未斷過,命理乃是道士的必修課。

張百仁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打聽,沒有JPRS導航的時代,走路就是麻煩,稍有不注意便會走錯了路。

出了洛陽城,進入偏遠農村,瞧著遠處連綿的大山,張百仁揹負雙手繼續前行。

半日尋找,總算是找到了山下的入口小路,張百仁登臨臺階,卻被知客攔路:“這位公子,玄機道觀已經封上,公子請回吧。”

“封山?”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本官軍機秘府督尉張百仁,前來拜會卜運算元,你且去通傳一聲吧。”

“卜運算元師祖?你識得卜運算元師祖?”玄機觀弟子一愣。

“忒囉嗦,速去通傳!”張百仁冷冷一哼,劍意自眼中迸射而出,瞬間射於對方腦海,那弟子只覺得天塌地陷靈魂崩潰,已經失去了自我,聽了張百仁的話不由自主執行,轉身向著山上走去。

張百仁跟在弟子身後,一路上直接入了山門,穿過層層莊嚴廟宇,來到某一處宅院前。

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外面圍著一層籬笆,似乎與遠處莊嚴的道觀格格不入。

“師叔祖,有人找你!”那弟子喊了一聲。

張百仁放眼打量草屋,見到地上佈滿了一層灰塵,腳印已經模糊不清,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牆壁上佈滿了灰塵,院子裡雜草沒人收拾,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的樣子。

張百仁一劍斬斷鐵索,推門走入屋子裡。

灰塵撲面,張百仁捂住鼻子,案几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一封書信密封,擺放在案几上。

絲毫沒有任何客氣,更不在乎窺視隱私的指責,直接將那書信拿起來漫不經意的看了一會,然後眉頭皺起來。

“卜運算元這老東西居然提前出去躲災了!”張百仁摸著下巴:“有點門道。”

書信裡提到卜運算元已經出去躲災了,甚至於早就提前預測到運河之事,麻煩會找上自己,於是提前躲藏起來。

“貪生怕死,怕兇手滅口嗎?”張百仁眉頭一皺,失去了卜運算元的行跡,如何尋找幕後黑手?

“你先回去!”張百仁看了門外弟子一眼,不緊不慢的打量著手中書信:“卜運算元說有人會來暗殺他,但此地灰塵堆積,想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那就證明殺手還沒有來。”

不緊不慢的將誅仙四劍掛在牆上,屠龍劍塞入袖裡乾坤內,然後張百仁在屋子裡一陣翻找,尋了幾件衣服,說來也巧,衣服里居然當真有孩童的服飾,張百仁穿上剛剛好。

換了衣服,扮作小道童的模樣,張百仁將屋子擦洗一番,然後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番庭院,佈置成一副這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人的假象,甚至於還有心思去後院燒火煮飯。

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