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陣遲緩的腳步聲,然後就見張百義身形不整,衣衫散亂身子發抖的逐漸走出山洞。

“逆子,還不給我跪下!”張斐一步上前,大耳刮已經落了下去,霎時間打的張百義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一時不知南北東西。

“拿家法!”張斐面色鐵青道。

兩弟子準備好了早就預備在一邊的玉尺,聽聞此言立即捧著戒尺走上前來。

“斐哥!”此時趙如秋腳步匆匆的從山下趕來,氣喘吁吁的看著兩位弟子:“你二人先退下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

二位弟子低著頭,心中略帶惋惜,不能看金頂觀第一紈絝遭殃,實在令人心頭遺憾。

“啪!”

戒尺聲如雷霆,打的張百義一聲慘叫,滿地翻滾。

那兩位弟子身體一顫,快步的走下山,不見了蹤跡。

“斐哥,家法怕是重了吧!”本來氣呼呼的趙如夕瞧見張百義慘狀,頓時心又軟了下來。

“你給我閉嘴,今個沒你什麼事,若非你整日裡慣著他,豈會有這般不識好歹之輩!”張斐眼中殺機繚繞,又一戒尺猛然抽打下去,打的張百義再次不斷哀嚎不已。

“這戒尺到有些門道,居然靈魂、肉體雙重作用,類似傳說中的:醒神尺!”張百仁暗自沉思,儒家有吾日三省吾身,便是用這戒尺懲戒自己,以作修煉。而這戒尺落在張斐手中,卻成了罰人的東西。

“為何與人鬼混!”張斐一把抓住張百義脈搏,然後面色鐵青:“果真是邪門歪道,居然還敢修煉雙修大法,為何自毀道途?”

一邊說著,手中戒尺再次狠狠抽打了下去,打的張百義慘叫不已,聲音迴盪在山林間,無數鳥雀為之驚飛。

自己為了其走上正路付出多少?自己去低聲下氣跪地求人,自己在大雪中跪了一日,才換得一次機會,沒想到這逆子居然毫不珍惜,重蹈覆轍,你叫張斐如何不怒?

一邊說著,張斐心中發恨,再次狠狠的抽打了下去。

“該死!你這孽障,今個我就打死你!”張斐手中動作不停,只見張百義不斷來回翻滾,慘叫聲不絕於耳。

趙如夕一雙眼睛看向山洞,然後再看看張百義,沒有作聲。

“打我!打我!你儘管打我吧!你心中只有大哥,整日裡口中不斷念叨大哥如何如何,我卻是爛泥扶不上牆,你管我作甚?我也沒多大志向,只想安安靜靜生活,結成陽神而已,你為何縷縷為難我?”張百義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高聲呼喝:“我自知及不上他,我便是爛泥扶不上牆了,你們整日裡拿他與我比,我便自認不如人,你們就乾脆打死我吧!省的我整日給你們丟臉。打死我你們去找張百仁,張百仁道行高絕,威震天下,正是你們心中滿意的苗子。你們對張百仁千般滿意、萬般滿意,你乾脆去將張百仁找回來就是了。”

“逆子!逆子!還敢還口!”張斐手中戒尺抽打下去:“你還有理!你還有理了!好生的道門正宗你不修,偏去修行邪門歪道。你既然沉迷於男女之事,那我便叫你成親,圈禁在山中,成為我張家的種豬。正好我張家之人一心只顧道途,不願耗費元氣,如今人丁稀薄,你便日日夜夜在金頂觀為我張家子孫繁衍努力吧,什麼時候我張家千子千孫,才允許你下山!”

“老爺!”趙如夕聞言心中一驚。

這架勢可不對勁,張斐這是要放棄張百義的意思。

“爹!不要!不要!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錯了!”張百義聞言身子一僵,然後猛然回過神來,不斷跪地討饒。

瞧著哭哭啼啼,衣衫狼狽的張百義,張斐將手中戒尺扔掉,呆呆的坐在了一邊青石上,看著遠方風景,許久無語。

“晚了!全都晚了!”張斐抓了抓頭髮,兩行淚水滑落:“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