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繼續操控金烏去征剿各地反賊,忽聽侍衛開口道:“都督,門外朝陽三老遞上拜帖。”

張百仁動作一頓,放棄了操控金烏,任憑金烏自己發揮,意識迴歸體內後,揹負雙手站在湖邊:“純陽三老,叫他們進來吧。”

虯髯客三人靜靜站立,此時瞧見張百仁利用金烏掃平叛黨,俱都是心驚膽顫。

腳步聲響起,朝陽三老走入場中,瞧著背對眾人,身形隱匿於黑袍中的張百仁,三人齊齊一禮:“拜見都督,恭賀都督成就陽神。”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片刻道:“三位登門本都督府中,有何見教?”

朝陽老祖略作沉吟,方才開口:“百仁,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體內流淌的都是張家血脈。我等雖然多有對不起你之事,但不管怎麼說光宗耀祖,壯大我張家門楣,是每個張家子弟應盡的義務。”

張百仁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聽著朝陽老祖的話:“你若肯回純陽道觀,我純陽道觀盡數歸你執掌,你日後便是我純陽道觀的底蘊,我純陽道觀所有積累,盡數都成全於你,憑你調動。”

“是嗎?”張百仁輕輕一嘆。

“絕無虛假。”朝陽老祖道。

張百仁搖搖頭:“你這話要是說在二十五年前,本都督必然會心動萬分,加入純陽道觀。如今說一句不客氣的,想要我加入純陽道觀,你們能給我什麼?”

“功名?利祿?地位?財富?道法?”張百仁聲音雖低,但每個人都清晰可聞:“你們一樣都給不了我,於我來說純陽道觀就是累贅,你純陽道觀因果業力無窮,想要我替爾等背黑鍋,卻是休想。”

“當年本都督兩次出手相助張百義洗毛伐髓,化去功力,所有因果都已經一清二楚,再無瓜葛,幾位莫要異想天開了。”張百仁話語裡滿是嘲弄。

“張百仁,你是陽神真人,是朝廷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都督,但那又如何?有了血脈才有根基,你難道就這般絕情絕性,斬斷血緣親情!”正陽老祖怒斥。

一個黑臉,一個白臉,乃是慣用的伎倆。

張百仁嗤笑:“虧你還修道,我已經真正修成陽神,血脈、父母於我來說由我不由天,生來父母由得我,不問輪迴與因緣。”

不給三人繼續開口的機會,張百仁徑直道:“送客吧!”

“且慢!”夕陽老祖趕忙道:“那咱們不談血脈因緣,你利用金烏為禍眾生,這金烏正法乃我金頂觀根本法門,你以此作惡卻是壞了我金頂觀門風、招牌,你還需給我等一個交代才是。”

朝陽老祖面色一變,扯了扯夕陽老祖的袖子,夕陽老祖不予理會,只是靜靜的盯著張百仁,等候張百仁答覆。

“真是囉嗦,當初不是已經說好,十日煉天圖歸我,我替張百義洗毛伐髓,爾等難道還要反悔不成?”張百仁冷然道:“莫非真當我好欺負?”

“只傳授你法訣,卻不是叫你為非作歹的!”正陽老祖硬邦邦道。

“法訣在我手中,如何抉擇干卿何事!吃飽了撐的,我看你二人是活膩味了!”張百仁身上殺機開始醞釀。

“你敢欺師滅祖?”夕陽老祖怒斥。

“你很快就知道我敢不敢了!”張百仁手掌中五顏六色的花瓣開始飄忽旋轉。

一邊朝陽老祖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大哥!”

二人不滿的道,卻是不相信張百仁真的敢欺師滅祖。

“百仁,你已經成就陽神,超脫血脈倫理,當年亦是我金頂觀欺負你,事已至此算我們兄弟冒失了,咱們就此別過!”朝陽老祖抱拳恭敬一禮,方才拽著正陽老祖與夕陽老祖轉身離去。

“都督,你當真斷絕血緣關係啊?”張初塵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