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楊玄感與李密的深交過程,作者如此贅述,雖然有些囉嗦,但卻叫大家清晰脈絡。

至於說李密的面孔,究竟奇葩到了什麼程度?

楊玄感與李密相交,時常以此打趣李密,輕慢侮之。賀若弼雖然身為當世絕頂強者,但若論家世卻及不上楊素,楊素是真真正正計程車大夫之家。

於是李密對楊玄感道:人言當指實,寧可面諛!若決機兩陳之間,暗嗚咄嗟,使敵人震懾,密不如公;驅策天下賢俊,各申其用,公不如密:豈可以階級稍崇而輕天下士大夫邪!

然後二人拜服,成為了真正的好友。

楊玄感造反,雖然有諸般因果,茅山、上清的逼迫,張百仁挾持紅拂,更主要的原因是楊素生前恃功驕倨,朝宴之際,或失臣禮。帝心銜而不言,素亦覺之。

等楊素死後,楊廣對近臣道:“使素不死,終當夷族。”

這話也不知如何,居然傳到了楊玄感的耳中。本來失去父親這個大靠山的楊玄感心中越加不安,知道楊廣多有猜忌,早就生出了反心。

楊廣徵討高麗,命令楊玄感於黎陽督運,此時的楊玄感正在黎陽督運糧草。

黎陽

楊玄感與虎賁郎將王仲伯、汲郡贊治趙懷義等人聚在一處。

楊玄感既然準備造反,當然不會沒有半點準備。

而且楊素生前關係脈絡尚在,更有門閥世家暗中推手,楊玄感的造反大業很順利,輕鬆就拉起了一大票人馬。

“如今遼東異動,門閥世家、道觀、滿朝文武目光俱都匯聚於遼東,正是天賜我等良機,眾位有何謀劃?”楊玄感掃視著眾人。

“我等只要逗遛漕運,不按時進發,令渡遼諸軍乏食;到時候將那百萬大軍以及天子活活餓死於遼東,此乃上上之策。”有人開口道。

此言一出,眾人俱都紛紛點頭,糧草既然被自己握在手中,遼東眾將士自然隨意揉捏。

遼東

李淵面色陰沉的來回走動,看著手下的侍衛:“糧草還沒到嗎?”

那手下將士苦笑:“楊玄感說水路多有盜賊,不可前後而發,免得被盜賊抓了機會。”

“胡說八道,盜賊雖有,但如何敢劫掠朝廷糧道?前些日子諸盜匪都被朝廷打殘,哪裡還來得盜匪?”李淵訓斥一聲,忽然腳步一頓,露出了沉思之色。

“大人?”手下侍衛看著安靜下來的李淵,露出了詫異之色。

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李淵揹負雙手在大殿內來回走動,過了一會才道:“也好!也好!楊玄感只希望你能真如老夫所料,不然有你苦頭吃。”

“楊玄縱與楊萬石都是楊玄感的親兄弟,你暗中派人盯緊,若此二人膽敢異動,你便親自送其上路,斷了楊玄感的顧忌與念想。”李淵對著身邊的一位親兵道。

親兵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留下李淵坐在大帳內嘿嘿冷笑:“不斷了你的想念,不結下深仇大恨,你如何下定決心,拋棄所有顧慮。”

若楊玄縱與楊萬石身亡,楊玄感必然以為天子知曉其謀劃,到時候發出石破驚天的一擊,李淵相當的期待那一幕。

黎陽

楊玄感召集自家兄弟於一處,手中拿著金印,面色鄭重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如今造反事關我楊家大業,還需眾位兄弟多多出力。”

“大哥,玄縱與萬石隨那狗皇帝親征遼東,尚未回來……”下方有人面色難看道。

“三弟,你親自派人暗中將兩位兄弟召喚回來,切不可驚動狗皇帝,害了兩位兄弟性命!”楊玄感殷勤的叮囑道。

楊廣也不是傻子,任憑楊玄感執掌糧草這等大事而無防備。楊玄縱與楊萬石都是楊玄感的親近之人,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