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床榻,抱住了長孫無垢的後背,攬入懷中二人許久無語。

長孫無垢的額頭貼在張百仁下巴上:“早晚有朝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結束你我之間的孽緣。”

“好歹你我也有過露水姻緣,要不要這麼狠心。”張百仁身子一個哆嗦,他知道長孫無垢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你愛我嗎?”長孫無垢道。

張百仁苦笑,此時只能沉默。

剛剛在床上和人家運動完,直接說不愛,貌似不太好,有一種無情的感覺。若是說愛,但自己確確實實是不愛她,二人之間愛恨交織,說不上愛,也說不上不愛。

“你既然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為何不能殺你?”長孫無垢笑了,猛然一推張百仁,將張百仁砸在了軟榻上,然後輕笑著撲了過去。

張百仁變色,眼中露出一抹驚惶:“還來!”

怪不得李世民成送牛奶的,這女人太厲害了!

三日時間悠悠即過,張百仁只穿著白色單衣,貼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風景,不遠處長孫無垢端坐在梳妝檯前整理著容妝。

“你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張百仁忽然開口,話語裡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天數如此。”長孫無垢梳妝的動作一停:“活著對我來說,倒是一種折磨,只希望我臨死之前能將你帶走。”

“你真的這般恨我?”張百仁愣了愣神。

“你毀了我的清白,壞了我的幸福,你說我恨不恨你!”長孫無垢道。

大殿內氣氛陷入沉默,張百仁依在欄杆處默然不語。

與長孫無垢纏綿這幾個月,對於張百仁來說,修行進境大有增益。

畢竟睡了幾個月的姦夫淫婦,若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就在此時,長安城一聲聲炮響打破了空氣的沉寂,惹得張百仁投去注視的目光。

“發生了什麼?”聽著外界的炮響,長孫無垢問了一聲。

張百仁略作沉默,法眼看著北方而來的浩蕩龍氣,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一抹罕見的凝重:“突厥使者入京了,龍氣的強盛有些出乎我預料。”

“你後悔了?”長孫無垢起身來到張百仁身邊,與其一道看向了長安城大街上的車水龍馬。

張百仁搖搖頭,過了一會才笑著道:“我該走了,突厥使者既然入京,決戰之日就不遠了,我要回去養精蓄銳,必要在最巔峰狀態,迎接這次大劫。”

瞧著沉默的長孫無垢,張百仁道:“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長孫無垢抬起頭,轉身側看著張百仁:“你已經踏入天道,已經沒了感情,又何必這般煽情?”

長孫無垢自脖頸處拿下一道晶瑩剔透的玉牌,緩緩掛在了張百仁脖頸間:“這塊玉牌是娘留給我的,我從小就戴在身邊。”

將玉牌掛好,長孫無垢方才慢慢鬆手,一雙眼睛看向長安城:“若有可能,你儘量留他一命。算是代我了卻了這段夫妻緣分,來世再無瓜葛,算我欠你的。”

樓閣內氣氛恢復了沉悶,張百仁沒有說話。

長孫無垢道:“有些事情本來想要和你解釋的,但後來想想實在是沒有必要,你走吧。”

“不急,看完這典禮再走也不遲!”張百仁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天帝法袍自動飛起,穿在了張百仁的身上。

長安城

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自正門而入,滿朝文武百官紛紛列隊迎接,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張百仁看到了興高采烈的李靖,成為了此次專門接待突厥的大使,面對著突厥蠻子卑躬屈膝,說不出的諂媚。

“哼,李靖這人忒沒志氣!”張百仁忍不住扶欄而嘆,眼中滿是忍不住的怒火:“將我中土漢家的臉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