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則、化身一道神通,想要顯露於物質界,必須要有合適的鍥機。

“東海中老古董必然會出手,給長孫無垢創造干涉時空的鍥機!”張百仁眉頭皺起。

“不論太陰也好,還是東海深處燭龍也罷,乃至於深不可測的龜丞相,對我來說都是莫大威脅!現如今我已經站在風口浪尖,我若活著,眾人便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倒不如由明轉暗……”張百仁慢慢沉思。

他也不想想,太陰、燭龍等人是大BOSS,堪稱恐怖一級別的強者,他自己又何嘗簡單?

太陽法身執掌太陽之力,可以壓制太陰,乃至於天下各路魔神。只此一項,便足矣叫天下強者合力來對付他。

更何況除了太陽法身外,其更執掌著天地間殺劫,誅仙四劍五千年夢迴崑崙,卻是已經洩了底,更叫諸位魔神顧忌重重。祖龍知曉了半截不周山的存在,現如今其諸般底牌,已經盡數顯露,有心算無心之下,張百仁縱使千百般防備,卻也防不勝防。

唯一的底牌就是自家神性,亦或者說是神性內的小世界,這是其最後的底牌。

他總覺得,自家神性並不簡單,堪稱是恐怖的存在。

這種感覺毫無由來,但卻充斥於其內心,並且叫其堅定無疑的信任。

“我若不死,你等怎麼會內亂,怎麼會為仙機打得你死我活?”張百仁目光裡滿是凝重。

涿郡已經成為天下間風雲匯聚之地,他沒的選擇!

與天下大勢比起來,他更擔心的是自家最後一根白髮,一旦這根白髮脫落,他便跨入天人,日後再無兒女情長。

似乎是查知到了張百仁的心思,其眉心祖竅時空深處,一道模糊朦朧的人影忽然睜開雙目,神性的眼中萬千法則交織更迭。

鬢角處一根白髮脫落,卻見其祖竅深處,神性化作一道人影,屈指一彈將那白髮攝取而去,捲入自家混沌世界,不見了蹤跡。

“怎麼回事?”張百仁眉頭一皺,卻見那一根白髮,竟然長在自家神性的身上,化作了滿頭白髮,然後白髮瞬間道化為法則,消散在神性的光輝之中。

“想什麼呢?”一道粗狂的聲音將張百仁驚醒,那武者推了推張百仁:“你還沒說,若有變故,會怎麼樣?”

“你看我鬢角處,可還有白髮嗎?”張百仁對著那武者道。

武者聞言一愣,掃過張百仁鬢角,然後伸出手巴拉了一下,過一會才道:“你一襲烏黑頭髮,怎麼會有白髮?”

“你還沒說,有變故會怎麼樣?”武者捅了捅張百仁腰間。

張百仁自袖子裡拿出一面銅鏡,認真的看著自家鬢角,嘴上漫不經心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切,沒趣!”武者低頭喝著酒水。

“看到了沒有?”鍾離權的聲音都在哆嗦,他親眼看著張百仁鬢角處最後一根白髮脫落,那一刻其心中充斥著無可比擬的惶恐。

“看到了什麼?”虯髯客與紅拂追上來。

“大都督鬢角掉落一根白髮。”呂洞賓漫不經心道。

“什麼!!!”

虯髯客駭然失聲,如遭雷擊,眼中滿是惶恐。

“當真?你說得是真的!”尹軌快步來到了近前,聲音都在哆嗦。

“自然是真的,不但我看到了,就連這道士也看到了。”呂洞賓指了指鍾離權。

“當真?”尹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鍾離權。

鍾離權嘆息一聲,過了好久終究是點點頭,卻見尹軌在那一剎似乎蒼老了幾十歲,化作垂垂老矣的老者,猛然推開眾人,一步跨出來到了張百仁身前,雙眼死死盯著張百仁鬢角處,哆嗦著嘴唇道:“脫落了?”

張百仁點點頭:“確實是脫落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