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張百仁早早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喝牛奶、揣著麵餅,趕上羊群向著南方而去。

三月份,北方正是黃沙彌漫之際,一眼望去黃沙鋪天蓋地,張百仁身子瘦小,在這狂風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拋飛。

衣衫獵獵作響,這般天氣確實是伏殺的好天氣,幾百米外看不清人影。

順著河水,張百仁趕著羊群,一陣血腥味在狂風中彌散開來,聽著被狂風吹蕩而來的兵器撞擊之音,張百仁瞳孔一縮,前方嘈雜無比。

逆著寒風,不去理會吃草的群羊,張百仁摸了摸腰間的長劍,向著遠處走去。

場中有幾百人在交戰,五輛馬車被圍在了中央,張百仁眯著眼睛打量,那五輛馬車外表華貴,顯然是非同尋常,定然是自己預測中的貴人。

“仙緣!”張百仁摸了摸腰間的長劍,好在自己沒有來晚,紫微斗數自己也是個半吊子,能側準大體,至於精確時間,不單單張百仁,就算是陽神真人若不專攻紫微斗數,也未必能測的準。

“突厥有備而來,居然準備了弓弩,這可了不得,突厥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優良的弓弩?”看著被殺得節節敗退的大隋士兵,張百仁緩緩撿起了腳下的弩箭。

“有蹊蹺。”這是張百仁的第一個念頭。

大隋的武者確實是很厲害,甚至於那領頭的小將比之宇文成都也不差,在馬車邊緣的一位將士周身氣機密佈,顯然已經超越了易骨,但那又如何?

張百仁看著手中的箭矢:“這箭矢可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經過方士煉製的特殊箭矢,易骨強者雖然厲害,但周身處處都是破綻,比如說五臟六腑!”

張百仁不知道那死守在馬車邊緣的武者是什麼境界,沒有小說裡面那麼玄乎,一眼就能看穿境界,你若是不說,沒有人知道你是什麼境界。

此時那武者身上插著四五隻箭矢,血流如注,居然還沒有死掉。

突厥之所以用弓弩,而不派遣大高手,也是有原因的,強者感應天地,為了隱藏這一群武者,突厥已經付出不小的代價,若是在派遣高手,只怕天機未必能遮掩的住。

戰場中喊殺聲不斷,隋軍一點點被突厥士兵蠶食,馬車立在寒風中,穩如泰山,馬匹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經過特殊訓練,居然沒有受驚的跡象。

領頭的突厥小將此時臉上滿是得意笑容,用蹩腳的漢語含糊道:“娘娘,我家可汗早就聽聞娘娘貌美天仙,對娘娘仰慕已久,欲要請娘娘前往突厥做客,娘娘何必這般固執,憑白造下殺孽!”

聽著那突厥的話,隋軍表情平靜,雖然瘋狂的殺戮,但張百仁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主辱臣死。”

張百仁腳步停下,忽然間眉頭一皺:“不對勁!有些不對勁!”

隨即暗中退去,躲在一處避風之地,緩緩推演著手中的卦象,起了格局,皺眉思索。

“那位娘娘不在這裡!”張百仁一驚,快速的判斷著卦象,猛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風中苟延殘喘的隋軍,快速消失在狂風中。

張百仁不知道,自己走後沒多久,大隋將士猛地一刀砍斷了車轅,然後策馬狂奔,消失在茫茫的狂風之中,不知所蹤。

怪不得這馬兒在廝殺中毫不動容,原來是久經戰陣的戰馬。

看著騎兵遠去,再看看地上的屍體,突厥將領氣的哇哇亂叫,也不去追趕,而是認真的尋找著地下的痕跡。

“隋朝的女子不在這裡,肯定是走了另外一條路,屬下熟悉這裡的地形,願意為大人帶路,定要將那隋朝的女子活捉,獻給可汗。”一位偏將走出來。

“不必去管那群侍衛,咱們直接去捉隋朝的女子。”突厥小將起身上馬,策馬狂奔。

風沙之中,兩輛馬車在風沙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