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此時獨孤盛家裡人山人海,本來一個要死去的人居然活了過來,而且生機還在不斷增強,這種怪事當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大家都湊過來看熱鬧。

事情要從太陽東昇之時說起,一縷太陽之炁灌注到獨孤盛的體內,生機倒卷,居然叫奄奄一息的獨孤盛精神了幾分,腹中轟鳴傳來一陣飢餓之感。

只見臥病在床的獨孤盛居然坐了起來,硬生生的招呼自己餓了,唬得家人狼哭鬼嚎,還以為迴光返照了。

不過當獨孤盛吃掉四個包子、一碗牛肉,一大盤子炒肉後,還精神奕奕的躺在那裡,怎麼看也不像是迴光返照的樣子。

“老祖來了!”外面喊了一聲,擁擠的屋子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只見獨孤家主與獨孤家的陽神老祖聯袂走進來。

“老祖!”獨孤盛躺在床上,掙扎著坐起身抱拳一禮。

“無須多禮。”獨孤家老祖伸手製止了獨孤盛的動作,一把抓住獨孤盛三關所在,過了一會後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確實是恢復了生機,枯木回春,非是迴光返照,怪哉!怪哉!”

聽聞此言,獨孤盛家人一陣大喜,獨孤家老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又過了兩個月,看著逐漸恢復了青年模樣的獨孤盛,獨孤家老祖閉著眼睛,過了許久才悚然動容:“操縱生死,好厲害的手段,張百仁這是想給我獨孤家下馬威呢!這小子手段好厲害,咱們日後莫要招惹!”

摸了摸光滑的胸口,已經消失的太陽,獨孤盛呆呆的看著獨孤家老祖:“老祖,弟子身上的傷勢?”

“不過吃些苦頭罷了!沒什麼大礙,對方沒想著下死手,只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罷了!”獨孤家老祖擺擺手,示意獨孤盛退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過了許久才道:“他既然可以逆轉生機,不知可否為人添壽!老祖肉身已經接近大限,不知這小子能否添壽!這小子莫非是藉助獨孤盛之手告訴老夫什麼?”

不提獨孤家的事情,獨孤家老祖的猜測,此時敦煌裡可謂是熱火朝天。

張百仁喝著涼茶坐在那裡,看著逐漸挖掘出來的古國入口,思考著大隋與門閥、世家、道觀、寺廟之間的關係。

納蘭靜靜靜的站在張百仁身邊,一雙眼睛安靜的看著張百仁:“小先生,也不知那獨孤家的探子死了沒有。”

“沒死!不過給對方一個教訓罷了!”張百仁撫摸水母,整個人縮在袍子裡:“納蘭小姐以為如今大隋如何?”

“小先生想聽真話還是假話。”納蘭靜眨了眨眼睛。

“真話如何?假話如何?”張百仁對於納蘭靜好奇的很,此時已經七月份,天氣酷熱難耐,納蘭靜坐在張百仁身邊彷彿身邊安了一個空調,所有熱量都被張百仁吸收。

有三陽火符在身,天知道四個月的潛修,張百仁三陽金烏大法進境到了何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假話就是大隋如今國力鼎盛,四海昇平,萬邦臣服,乃天朝上國之表率,我大隋當有萬世之基……”

張百仁聽得膩味,擺擺手打斷了納蘭靜的話:“假話呢?”

“假話就是大隋已經埋下了禍根!而且還是禍根深種!”納蘭靜道。

“怎麼說?”張百仁不曉得禍根在哪裡。

納蘭靜摸了摸翠綠色的珠寶:“小先生可知,在開皇四年之時,先帝曾經下了一道詔書。”

“什麼詔書?”張百仁道。

“開皇四年,陛下敕復佛像,有詔書曰:周武之時,毀滅佛法。凡諸形像,悉遣除之。號令一行,多皆毀壞。其金銅等或時為官物,如有現在,並可付隨近寺觀安置,不得輒有損傷。”

說了一遍詔書,納蘭靜道:“小先生可知道這一道詔書意味著什麼?”

張百仁眉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