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趙如夕慌忙拉住張斐:“斐哥息怒!斐哥息怒!百仁年紀小不懂事,一直生長在塞外,不知中原規矩,切莫怪他!切莫怪他!”

“你等既然說尊卑、講仁愛,那我且問你,朝廷何罪?你等居然屢次以下犯上與朝廷為難?”張百仁淡漠的掃視著場中眾人,最終目光落在了純陽三老身上。

“楊廣昏聵無道,修建運河勞民傷財,不知多少人妻離子散,如此暴君豈不該殺!”正陽老祖陰沉著臉道。

“好一個昏聵無道!好一個勞民傷財!莫說你不知道是門閥世家暗中使壞,你敢對自己道心發誓,你不知道這非陛下本意,而是門閥世家為了一己私利禍亂天下?”張百仁盯著正陽老祖。

正陽老祖吹鬍子瞪眼,臉紅脖子粗,終究是沒敢開口。

“楊廣荒淫無道,好大喜功,不斷征戰塞外,巡遊天下勞民傷財,如此暴君不該殺?”夕陽老祖見到正陽老祖被辯倒,立即站出來反駁。

“荒淫無道?”張百仁呵呵一聲:“自古以來,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美人無數?就算是尋常大臣也是妻妾成群,陛下貴為天子,後宮佳麗三千也是尋常!何來荒淫無道?至於說巡遊天下征戰塞外,若無陛下巡遊威懾,你以為突厥、契丹會這般安分?邊塞不知多少百姓遭了秧!陛下所行雖然鋪張奢侈,但卻彰顯我大隋國望,以一些錢財換取邊塞百姓性命、安寧,此舉何錯之有?”

此時大隋雖然有大廈將傾之嫌,但大隋國望確實是不下於秦皇漢武,突厥可汗仰漢家天子鼻息討生活,生怕被楊廣徵討。如今大隋威懾八方,肅清乾坤宇內,雖然邊境有些小摩擦,但總體卻是平和。

二十一世紀泱泱大國不也總是有周邊一些跳樑小醜不斷尋釁嗎?更何況在古代!

聽了張百仁的話,正陽老祖與夕陽老祖鴉雀無聲,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血絲,以往攻擊大隋的理由站不住腳,此時道心隱有崩潰之嫌。

“運河乃我漢家千秋偉業,若能成則宇內安康,妖族肅清,我中原大地開太平盛世,你等居然暗害我大隋國運,壞我漢家根基,爾等所作所為與妖類何異?為一己私利已然叛種矣!”張百仁面色唏噓。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俱都是面色狂變,夕陽老祖與正陽老祖身子扭動,不斷來回扭曲,身形開始不穩。

此時純陽道觀圍觀眾人眼中滿是驚詫,顯然之前並未聽說這等隱秘。

為了一己私利,為了奪取神位獲得長生,居然壞了人族千古大計,相助妖族度過劫難,與背叛自己的種族無異!

楊廣為了修建運河花費了多大人力、武力,頂著外族多大的壓力?壓得四海龍族不敢出頭相助,卻被人族內部自己壞了大計,何其可悲也!

張百仁無奈一嘆,心中倍感悲涼。眼前這些人都被長生衝昏了頭腦,早就不知道禮義廉恥家國大義,俱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心狗肺之輩。

“哼,牙尖嘴利一派胡言,楊廣荒淫暴躁人所共知,你即便是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事實。今日來我純陽道觀,莫非閣下是賣弄自己的口舌不成?”有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即便隔著三丈,張百仁也能感覺到對方體內血液的澎湃。

“易骨大成武者!”張百仁面色不變,滿面唏噓:“說一千道一萬,與你等早就不知家國大義為何物之人全都是對牛彈琴,說來說去還是要手上見真章。”

“素聞純陽道觀在道門中乃屈指可數的頂尖存在,本都督不才,特意來此挑戰論道,為朝廷、為天下人討一個公道。”金簡慢慢塞入袖子裡,屠龍劍被其拿在手中:“還請各位不吝賜教!莫要叫本都督失望而歸。”

此時純陽道觀氣氛低迷,眾位道人雖然踏上了修煉之路,卻也知道家國廉恥,此時被張百仁奪了氣勢,已然戰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