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洛陽城大街上,卻見街上氣氛低迷,顯然張衡之死影響著每一個人。

死張衡是小,無數百姓將會陷入水火之中,無數百姓糟了劫數。

區區一個小妾敢告自家老爺,誰給他的膽子?

今日張衡一死,日後滿朝文武忠貞之臣誰敢出聲?

兇手殺的不是張衡,而是大隋氣數!

這手段真黑,簡直是殺雞儆猴的經典之作,張衡一死滿朝文武必然對楊廣失去信心。

寒了忠貞之臣的心啊!

回到府邸,瞧著面色陰寒的張百仁,眾侍衛俱都噤若寒蟬。

“都督,孫思邈前來拜訪!”張百仁剛剛坐下,就聽侍衛通秉。

“孫道長來了,速去請其入大廳,本都督這就過去。”張百仁黑著臉,隨侍衛來到大廳,卻見孫思邈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水。

“都督!”孫思邈行了一禮。

瞧著一襲道袍的孫思邈,張百仁愣了愣:“真人怎麼知曉我回來?”

孫思邈輕輕一嘆:“易算之術也。”

張百仁一愣,沒想到孫思邈居然能以測算之術推演到自己行蹤。

“道長修為越加不可思議了!”張百仁與孫思邈落座,瞧著孫思邈這幅打扮,露出好奇之色:“真人為何這般穿著?”

“貧道登門,是為了和大都督告罪的。”孫思邈輕輕一嘆。

張百仁面色一變:“道長何罪?”

孫思邈自袖子裡掏出一份文書:“還請都督替我轉交陛下,下官即將入山修煉,請陛下另請賢人!”

看著孫思邈遞過來的手書,張百仁沒有去接,而是道:“道長已經觸及大道門檻,接下來便是證道的過程,如今大道未證,為何掛印離去?道長修為豈是在深山苦修便能突破的?這話蒙得了別人,卻蒙不了我!”

孫思邈聞言沉默,張百仁苦笑道:“因為張衡之事?”

“張衡是我好友。”孫思邈淡淡道。

聽了孫思邈的話,張百仁就沒有繼續追問,將孫思邈手中的文書拿過來:“道長不看好大隋?”

“貧道不能給大隋陪葬啊!只是浪費了十五年時間罷了,貧道的時間還有得是,待到日後天下局勢在變,老道再出山也不遲!”孫思邈道。

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苦笑著點點頭:“也罷!這是道長的選擇,當年我將道長誆來,如今卻又親自送道長離去,一飲一啄莫不是因果。”

陽神並非那麼容易修成的,陽神大道在於一個“證道”的過程,就像是孫思邈醫國之道,若證道成功,自然水到渠成成就陽神。若證道失敗,少不得大病一場。

“唉,老道要去給張衡上一炷香,不知都督可否同去?”孫思邈站起身。

“正要同行!”張百仁與孫思邈一起站起身。

二人領著侍衛向張衡府中走去,此時張衡府邸前門可羅雀,居然不見一人祭奠。

素白燈籠高高掛,大門外各路探子不知匯聚了多少。

瞧見一襲紫色衣袍,面如冠玉氣勢非凡的青年,各路探子俱都是心中一顫,暗自心驚:“只怕洛陽多風雨矣!張衡之事波瀾才剛剛開始,大都督既然前來弔唁,這事絕對沒完。”

“大都督張百仁到!”有軍機秘府侍衛高呼。

通秉完畢,張百仁與張衡走入院子,霎時間各路探子如水般融入人群不見了蹤跡。

宇文家

宇文化及與宇文士及兩兄弟相對而坐。

聽著下方探子稟告,宇文化及道:“張百仁回來了,只怕事情沒完。”

“手腳做乾淨了?”宇文士及道。

“尚差那小妾!本想避人耳目,過些時日叫那小妾染了風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