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對自己的事情幾次袖手旁觀,張百仁故意冷落對方,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你小子,太小氣了!”張衡看了看閉目洗練魂魄的尹軌,無奈的道:“昨夜天數變換,肯定瞞不過你小子。不知為何,老祖我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小子可要相助老祖我一臂之力。”

“哦?”張百仁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言語。

“你小子倒是表個態啊!”瞧著張百仁這幅表情,張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道門之事,與我何干?”張百仁慢慢站起身,轉身向山下走去:“老祖請回吧!”

“你不能這樣,道門不單單是我等的道門,更是你的道門!”張衡在張百仁身後吼了一聲。

“哦?”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身形已經消失在山林間。

“前輩,你說這小子……”張衡看向了尹軌。

尹軌默不作聲,他能說什麼?

道門即將有什麼變動,他一清二楚,而且還會親自出手干預,但是他能說出來嗎?

寰洲

一股浩浩蕩蕩的氣血沖霄而起,直接將虛空中雲層蒸乾。

王仁則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突破了,終於在天下一統之前突破了!”

笑聲震動方圓十里。

洛陽城,王世充站在皇城,一雙眼睛看著遠方沖天而起的氣血,過了一會才道:“傳信大公子李建成!”

說完話只見王世充突破音爆,腳踏虛空直接向瓦崗山方向而去。

自己與翟讓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此事若能將翟讓拖下水,顯然是再好不過了。

李密生死不知,下落難明,對方既然得罪了大都督,就算活著也是亡命天涯,整個瓦崗寨以翟讓為尊。

一道煙花升空,王世充靜靜的站在竹林中等候,沒叫其等多久,便見翟讓自山中悄悄摸摸的趕來:

“這般緊張局勢,你來我這裡作甚!”

“翟讓,如今都督有令,叫你我投靠李閥,裂土封王割據一方,我如今已經選擇投靠大公子,你何不與我一道投靠大公子?”王世充看著李密,眼中充滿了希翼。

“王世充,都督當初可是說了,要你我投靠的是二公子!”翟讓低垂著眼眉。

“可是大公子已經答應,一旦登基便出手威逼涿郡,助你我解開身上的束縛!”王世充低聲道:“長幼有序,李淵既然立李建成為太子,李世民垮臺乃早晚的事情,只是秋後的螞蚱,風光不了多久,你又何必冥頑不靈?”

“我只遵從都督的意志!”翟讓低垂著腦袋:“我與你不同,我怕死!我只是草根出身,我沒那麼大野心!你是太原王氏的人,我不一樣,我身後沒有氏族,一步踏錯必然粉身碎骨。”

瞧著翟讓,王世充氣得直跺腳,但卻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能轉身離去。

富貴險中求,翟讓這般窩囊沒志氣的至道強者,真不知其為何會有那般高的武道修為。

一個武者,若是沒有精銳進取的武道之心,此生修行之路已經即將到了盡頭。

長安城

滿朝文武齊聚

此時群臣匯聚於大殿

李淵端坐上方,眼中滿是威嚴,周身龍氣環繞,一種氣場籠罩整個大殿。

此時內侍端著聖旨走出,眼中滿是嚴肅,掃過群臣之後方才恭敬道:

“皇帝詔曰:著太尉、尚書令、陝東道益州道行臺、雍州牧、左右武侯大將軍、使持節、涼州總管、上柱國、秦王,率領大軍征討亂黨王世充,欽此!”

人群中,李世民忍不住猛然攥住衣袖,眼中露出一抹嚴肅:“父皇,如今瓦崗寨李密生死不知,群龍無首,理應先征討瓦崗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