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無數,能被張百仁稱呼一聲不錯的,屈指可數。

李靖,算得上一個。

“怪不得我,咱們既然是敵人,那就不能怪我下手狠辣。”張百仁收起了手中金針,本來想著要將李靖煉製成殭屍,但後來想想李靖如此強者,若煉製成殭屍未免太過於褻瀆,不夠淨重。

怎麼說李靖也是自己的一位對手!

收起了金針,一捧太陽神火落下,點燃了李靖的屍體。

不知什麼時候,張百仁忽然開始重視、尊敬自己的對手,就像是現在一樣,張百仁忽然覺得李靖雖然死了,但卻值得自己尊敬。

李靖的一生確實是不平凡,其軍事才能就算張百仁也要為之讚歎。

隨著最後的一塊骨骼化作灰灰,張百仁清理了所有痕跡,一雙眼睛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許久無語。

從今日之後,李靖的下落就是一團謎!

一個無人知曉,無人可以預測的謎團。

“走咯!去看熱鬧!”篝火熄滅,張百仁身形也在剎那間消失在叢林中,不見了蹤跡。

依舊是當年離去的哪個碼頭,虯髯客揹負雙手,藉助月色,瞧著一片銀紗的大海,許久無語。

“對不起!”虯髯客看向長安城方向,許久無語,半晌後方才低聲喃呢一句,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小船:“有勞老丈等候了,咱們這便開船吧。”

虯髯客一腳落在了船艙中,可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股熟悉的粉脂味道如何瞞得過虯髯客的感官?

正要趁機遁走,跳入海水之中,卻只覺得手腕一涼,一隻細膩的手掌已經將其牢牢的拽住:“張仲堅,我抓到你了!這回你還要跑嗎?”

“姑娘認錯人了!”張仲堅手掌一抖,猛然掙脫了紅拂的手臂,徑直栽入了大海之中。

“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出來,我便自盡在你身前!”

月色下,紅拂袖箭滑落,搭在了自家的脖頸間。

“一。”

“二。”

“三。”

紅拂眼中滿是決然。

“唉!”

一聲嘆息迴盪在海面,虯髯客自海水中鑽出來,重新爬上了小船。他了解紅拂的性子,剛烈的很,說一不二的主。

他遠遁海外只是為了紅拂好,又豈能坐視紅拂自盡於眼前?

“你又何必逼我?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虯髯客渾身溼漉漉的站在船頭。

“你為何連與我見一面都不肯!我若不逼你,你能出來?”紅拂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虯髯客:“你一走了之倒是好,卻將我推入了火坑,李靖被人閹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好狠的心腸。你的兄弟情誼重要,難道我的感情就不值一提,任你踐踏?”

“三妹,你已經與二弟拜堂成親了!”虯髯客話語沉重道。

“還不是你的逃避?你居然嫌棄我拜過堂、成過親!”紅拂聞言頓時眼圈紅腫,露出了悲痛之色:“好!好!好!你想要兄弟之宜,那我便成全了你的兄弟之宜,也免得你日後難做!”

說完話,袖箭居然直接刺入了脖頸中,滾燙的鮮血打溼了衣衫。

“你在做什麼?”虯髯客如遭雷擊,雙目中滿是不敢置信:“你還沒有修入至道,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虯髯客急了,彷彿是暴怒的獅子:“你怎麼這麼傻啊!”

一邊說著,虯髯客努力的擠壓著紅拂的傷口,不讓血液流出來。

“沒用的,我已經刺穿了經脈,這回死定了!臨死前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紅拂衣衫染血,比身上的紅衣更顯得妖豔。

“我……我……”虯髯客嘴唇喏喏,卻是開不了口。

“呵呵,你不必說,我已經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