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銀髮,在燈火下格外醒目:“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不安。”

“爺爺,湘南是咱們的地盤,就算那小都督來了又能如何?只要咱們願意,管叫那小都督橫著走出湘南。”王家家主落下一枚黑色棋子:“朝廷都奈何不得我湘南,難道張百仁想要單單憑藉一己之力便可逆改我湘南局勢,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張百仁不可小覷。”王家老祖磨砂著手中棋子:“這小子出道以來便不斷攪起狂風閃電、血雨腥風,大隋為之震動,中土各大門閥世家對其恨之入骨,但那又如何?至今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不但活得好好的,反而越活越強大。”

“爺爺,這裡是湘南!到了湘南就要守我湘南的規矩,即便這小子也不例外。”王家家主眼中露出一抹不以為然,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厲害?縱使是他聽人說起過張百仁的種種威能,但只當做笑料罷了,無他……就因為這件事充斥著太多的不可思議。

就像是一開始聽人說能將一輛汽車掀翻般,你以為你是超人啊?但實際上確實是如此,確實有人能夠舉起一輛汽車。

對面王家老祖眼皮子狂跳,猛然抬起頭看向遠方,然後陽神瞬間出竅。

還不待陽神升空,虛空中一隻袖子遮天蔽日,將陳家老祖的元神遮蓋住,一隻柳條抽來,只聽得陽神一聲慘叫,縮回了肉身中。

“何人暗算於我?”王家老祖肉身一口逆血噴出。

一襲白衣的觀自在自虛空中走出來,腳下步步生蓮緩緩來到庭院內,面色從容的走入大殿。

“白蓮社主。”王家家主一愣:“你來我王家作甚?”

“二位別來無恙。”白蓮社主聲音輕柔。

王家老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蓮社主,暗中對王家家主道:“白蓮教主忽然登門,並且一擊將我創傷,怕是來者不妙啊!”

聽了老祖的話,王家家主心中一驚,面上不動聲色的對著外面喊了一聲:“還不速速上茶!”

一語落下,庭院內寂靜無聲。

觀自在眼中露出一抹嘲諷:“別想著叫人過來,整個庭院除了你們二人,所有人都已經成為了死屍。”

“什麼?”王家家主與王家老祖悚然一驚。

“為什麼!”王家家主“騰”的一下站起身:“為什麼?我王家可曾與白蓮社有過沖突?”

“王家與白蓮社不但沒有任何衝突,反而時常供奉,我白蓮教崛起王家出了不少財力物力。”白蓮社主面色坦然。

“既然沒有對不住白蓮社的地方,那不知社主為何滅我王家滿門。”王家家主呲目欲裂:“為何?”

“因為有人想要你們的命,但偏偏那個人的命令我又無法拒絕,所以只能委屈你們王家了,王家樹大根深,你們儘管放心,作為對於王家往日支援的回報,本座會給王家留下血脈的。”白蓮社主面色淡然。

“混賬,我與你拼了。”王家家主縱身躍起,捲起層層音爆,向著觀自在胸口打了過去。

一隻潔白、細膩、無暇的手指緩緩屈起彈出,時間似乎靜止,哪一隻手指穿破了重重音爆,輕飄飄的落在了王家家主的額頭上。

王家家主如遭雷擊,身子猛然一抖,在慣性的力量下撞在了遠處的假山上,一頭栽入湖水裡。

看也不看王家家主,在自己當頭棒喝之下,王家家主縱使是易骨大成武者,也必然魂飛魄散下場。

“我與你拼了!”王家老祖周身神光迸射,便要駕馭著元神出竅。

“臨!”觀自在口中呵斥了一聲,時空彷彿凝固,王家老祖的元神居然被鎮壓於體內遲遲無法出來,肉身似乎化作了一個磁石,不斷黏著王家老祖的魂魄,眼睜睜的看著觀自在一隻手掌緩緩伸出,動作輕柔無比,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