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聞言頓時駭然變色,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妙雲在哪裡?當年將小草交給他,他就給我這麼個答覆?將小草送入煙花之地?”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

“都督識得妙雲師姐?”老鴇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豈止是識得!”張百仁手中把玩著金簡。

“妙雲死了。”老鴇苦笑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張百仁一愣。

“當年塞外大隋調動兵馬,說有寶物出世,然後被朝廷強勢驅走。再回來的路上,妙雲師姐遇到了北地三雄,待我們趕到的時候師姐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什麼也沒來得及交代,便已經死了。”老鴇苦笑著道。

張百仁面色難看,心中恍然:“怪不得!”

“不過你等居然將小草帶入煙花之地,卻是罪該萬死!”張百仁眼中殺機繚繞:“將他們都殺了吧!”

“大人,這麼漂亮的人兒都殺了,未免有些可惜。”趙德宇露出意動之色。

“啪!”張百仁一個耳光抽過去,頓時將趙德宇抽的是眼冒金星:“你敢質疑本都督的命令?”

“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趙德宇口中噴血,卻不顧不得擦拭,慌忙跪倒在地。

“去將百花姑娘請來。”見到老鴇被壓下去,張百仁面色陰沉道。

趙德宇暈頭轉向的領著侍衛來到詔獄,將百花提了出來,來到審訊室,正要將其困住,張百仁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一雙眼睛看向張小草,面色複雜至極。

“民女見過都督。”張小草恭敬一禮,眼中掩藏不住的恐懼,面色卻強自鎮定。之前媽媽說如今醉花樓姐妹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難道說……?

如今的張小草與當年三歲小破孩可謂是天壤之別,女大十八變,當年鼻涕孩早就亭亭玉立。

“唉,沒想到你我一別便是二十二年,再見面卻是相見不相識。”張百仁輕輕一嘆。

“都督識得我?”張小草一愣。

“自然識得,你腰間的玉佩便是本都督的定親信物!”張百仁揹負雙手,來回把玩著金簡,面對張小草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定親信物?莫非閣下便是宇文公子?”張小草一愣。

“嗯?宇文公子?”張百仁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面色一變,眼中一抹殺機流轉:“宇文公子?那個宇文公子?”

“閣下不是宇文成都?”張小草一愣。

“宇文成都?怎麼和這小子扯上關係了?”張百仁心中暗道。

瞧著張百仁陰沉不定的面孔,張小草拿起腰間玉佩:“這玉佩我記事時便戴在我身邊,閣下莫非識得這玉佩的來處?曉得玉佩因由?可知小女子身世?若公子肯告知,百花感激不盡!”

百花?

“你姓張,叫張小草!”張百仁黑著臉道。

“張小草?”張百花聞言一愣。

“你父親如今在涿郡城南莊園,當年你三歲時,妙雲道姑見你資質不凡,便要收你為徒。你父親怕你餓死,便將你交由妙雲道姑帶走,我足足找了你二十多年,昨日才在醉花樓見到了你的蹤跡。”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感覺有些頭疼,對著侍衛道:“去將那老鴇喊來。”

侍衛領命而去,不多時老鴇來到屋子裡。

張小草眼中滿是質疑,不曉得張百仁說的是真是假。

“都督!”老鴇走入鎮獄,瞧著張百仁,立即湊過來恭敬一禮。

“你醉花樓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怎麼和宇文成都扯上關係?”張百仁眼中火光在醞釀,瞧得老鴇頭皮發麻,汗毛顫慄,猛然跪倒在地:“都督息怒,且聽小女子解釋。”

“莫要囉嗦。”張百仁不耐煩道。

“三年前宇文成都打獵時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