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沒有下半卷?這怎麼行?

手指敲擊著棺木,張百仁面色略帶難看:“當真沒有下半卷?”

“沒有!”老大咬著牙齒。

“遺蹟在什麼地方?”張百仁繼續發問。

“遺蹟早就坍塌了。”老大無奈道。

“哐當!”棺木閉合,張百仁面色難看的站起身,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一會才道:“這件事怕是麻煩了,三頭六臂只有半卷,下半捲去哪裡尋找?”

將眾人埋入地下,張百仁起身走出院子,瞧見蕭家兄弟、左丘無忌在外面等候。

“大人,李寶兄弟?”驍虎問了一聲。

“再也出不來了。”張百仁面色沉重道:“可惜了他的資質,日後後院萬萬進不得!”

聽聞此言,蕭家兄弟與左丘無忌齊齊打了個冷顫,你看我我看你,面帶畏懼之色的看了後院大門一眼。

“銅模之事調查的如何了?”張百仁向著大廳走去。

“事情麻煩了!這件事牽扯太廣,想要捋出頭緒怕是難啊!”驍龍在旁邊嘆了一聲。

“哦?”張百仁坐下。

“大人,法家一位弟子似乎發現了一些線索,正要稟告上來。”左丘無忌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了一句。

“法家弟子?何在?”張百仁動作一頓。

諸子百家魚龍混雜,實在難辨的很,有的人心向大隋,有的人相助門閥世家,諸子百家各各學說也不是一條心,內部矛盾重重。

“大人稍後!”左丘無忌起身去了外面,不多時就見其領著一位容妝樸素,身穿麻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三十多歲,行走一板一眼,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種規矩、法度的味道。

“見過都督!”法家弟子恭敬一禮。

“起來吧,聽說你知道關於銅模失竊的訊息?”張百仁雙目炯炯的看著法家弟子。

“回稟都督,就在皇城內便有一家作坊,作坊內暗自鑄造銅錢。大人雖然抄了馬家錢莊,但這作坊卻依舊在運轉。”

“你如何得知?”張百仁問了一聲。

“說來也是巧,學生那日在皇城外的酒樓裡與人論道,可以遙遙的看到皇城,那日見到幾輛大車經過,卻聽得那車輪轆轤壓地聲音不堪重負,普通的蠶絲怎麼會壓得那馬車車軸出現異響?於是學生起了心思,暗中監視,果如我所料,每日都會有三兩大車路過,這三輛大車內都是鑄造好的銅疙瘩,只要入了作坊熔鍊澆注,便可化作銅錢。”法家弟子恭敬道。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將此事寫了詳細文書呈遞上來。”

“學生早就備好了。”法家弟子自袖子裡掏出一份文書。

“你叫什麼名字?”張百仁接過文書,好奇的看著眼前法家弟子。

“學生曹蠻。”法家弟子恭敬道。

“嗯,這事若能成,本都督手下正缺一位文書,你留在本官手下聽用吧!”張百仁道。

“多謝大人!”法家弟子聞言恭敬的行了一記大禮,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張百仁可是楊廣身前的紅人,能在張百仁手下做事,自然很滿意。

“報!”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事如此驚慌?”瞧著快步走入門的軍機秘府探子,張百仁問了一聲。

“大人,邊關加急密報,高句麗有不軌之心,正在暗中調動兵馬集結於邊境。”探子手中遞上文書。

“嗯?”張百仁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文書,然後迅速拆開。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將密信摺好:“叫人簽發兩份,一份送入陛下書房,一份送入永安宮。”

侍衛聞言領命而去,張百仁開啟法家弟子送來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