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志氣!”楊廣一讚。

出了皇城,張百仁體內魔種匯聚,慢慢灌注於手中紅色丹丸內:“若禍害不死對方,還需留下後手,道法之玄妙不可不防啊!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三日過後,天未亮,張百仁起身上了馬車,向著皇城而來。

如今皇城大門尚未開啟,群臣俱都站在寒風中等候,三人一群五人一夥,各自議論著當今世上的各種雜事。

正說著,忽然一輛馬車到來,場中眾人俱都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馬車,然後皇城前一片死寂。

這座馬車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力量,叫場中眾人忍不住為之噤聲。

一位新科狀元瞧著那普普通通的馬車,露出一抹怪異之色,低聲對著身邊一位大臣道:“牛大人,不知這馬車是何來歷,居然叫眾人這般忌憚?”

“噤聲!”那大臣慌忙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眼中露出一抹驚慌,趕緊低下頭不語。

新科狀元一愣,他也不是傻子,學的有模有樣。

就在心中疑惑萬千之時,只聽耳邊傳遍細弱蚊蠅的聲音:“他便是張百仁!”

“儒家聖師張百仁?”新科狀元一愣,連忙走上前跪倒在地,恭敬的行了一禮:“儒家弟子魏忠賢,拜見聖師冕下!”

馬車內,張百仁嘴角一陣抽搐。

魏忠賢,好名字!

“大都督當面,還不速速退下!”驅趕馬車的驍虎呵斥一聲。

“新科狀元,能從萬民之中爬上來,倒也是人才。”張百仁溫和的聲音壓下了驍虎的話:“你既然能從寒門超脫而出,當知一線機緣不宜,陛下為了爾等寒門弟子可謂用盡心機,日後當忠君愛國,報效大隋、報效萬民!”

“弟子謹遵聖師教誨。”那新科狀元熱淚盈眶,跪倒在地激動道。

“驍龍,去將本都督上次自北海得來的文房四寶賜下!”張百仁道。

驍龍自後面的馬車中掏出一個托盤,蓋著紅綢布來到魏忠賢身前,眼中滿是羨慕:“你小子好運道,這筆墨紙硯大都督使用三年,受了大都督氣機,斬妖除魔不在話下,乃是難得異寶,尋常鬼神難近你周身三尺。筆墨紙硯萬金不換,你這廝幾輩子的運道,當不得辜負大都督期盼。”

魏忠賢不說話,只是恭敬的跪倒在地磕了九個頭,伸手接過托盤:“家父曾言大都督乃當代天驕,是我漢家鎮壓氣數的人物,心胸曠闊知到百姓疾苦,喜歡提攜後輩。我父以都督為榜樣,日夜鑽研都督事宜,覺得都督高深莫測,有翻雲覆雨之威,如今看來果真名不虛傳。”

聽聞此言,張百仁坐在馬車中一笑,卻不以為然,殊不知日後再見面時,差點驚掉自己的三百六十度鈦合金狗眼。

說完話,魏忠賢站起身,退到人群裡。

群臣寂靜,忽然只聽一陣吱呀聲響起,皇城大門開啟,群臣齊齊讓開路,張百仁馬車轆轤,徑直走入皇城。

群臣卻沒有這個待遇,俱都靜步跟在張百仁身後,眼中滿是苦笑。

眾人魚貫而入進入內閣,楊廣尚未到來,於是群臣按班站好,有侍衛升起火盆,大殿中倒也暖和一些。

時間點點流逝,日上三竿之時,才見楊廣打著哈欠,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眼中滿是睡眼朦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躬身一禮。

“都起來吧!”沉默一會,楊廣才開口,群臣站直身子。

楊廣看到張百仁,頓時眼睛一亮,對著身邊侍衛道:“瞎了你的狗眼,還不速速給大都督看座!”

侍衛連忙搬來金墩,請張百仁坐下。

才聽楊廣開口道:“都督今日怎麼有空早朝?”

“回稟陛下,長生不死神藥已經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