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聲震乾坤,剎那間傳遍四海。

“回稟大丞相,我家老爺前日前往東海,一直未歸!”西海中有一隻年邁的老龜躍出海面,對著東海方向一禮。

南海方向同樣躍出一隻老龜,聲音滄桑:“南海龍王一直暫住東海穩定大局,同樣遲遲未歸!”

此時龜丞相雙拳緊握,眼中怒火流轉,若非東海龍宮就在其眼皮底下,他怕是也以為那兩位龍王就在東海龍宮中。

此時老龜睜開法眼,看到了面帶怒色的東海龍王,掃過安睡的龍母,但就是沒有南海龍王與西海龍王的氣息:

“究竟去了哪裡?何人膽敢謀害我四海王者!”

龜丞相鬚髮皆張,眼中雷霆流轉,腳下海水扭曲,浩浩蕩蕩形成一個大漩渦,隨即卻見那漩渦炸開,竟然化作一先天八卦,先天八卦中道道神光流轉而過,再次捲起道道驚雷,竟然彷彿開天闢地一般,有混沌之氣繚繞,化作了後天八卦,天地萬物、世界山河、風雨雷電皆在那八卦之中,乃至於鳥獸蟲魚萬千因果莫不包含。

“膽敢對我海族王者下手,真是狗膽包天,且叫我尋出你的真身,叫你曉得厲害!”龜丞相腳下八卦陰陽交錯,彷彿大千世界的法則一般不斷扭曲流轉,永珍交織捋順天機,似乎要化作一道道怪異的氣機,形成一道模糊的映象,捕捉著天地間的因果。

“大羅!”

張百仁忽然心有所感,只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氣機透過時空,不知自何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只是縈繞不斷的糾纏住了自家的鼎爐。

“砰!”

爐子在不斷震動,似乎被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所懾服。

“時空的力量,東海竟有此高真,果然是深不可測!”張百仁不動如山,笑語盈盈的道:“即便叫你看到又能如何?一切都來不及了!”

“旺~~~”

一聲狗叫,卻見天狗自張百仁袖子裡鑽出,猛然對著丹爐周邊虛空一咬,然後露出滿足之色,心滿意足的縮回了袖子。

東海

龜丞相腳下映象流轉,扭曲中變得模糊,化作了一隻古樸的丹爐,其上道道花紋符咒流轉不定。

丹爐

只有一個丹爐!

“人族!這是人族修士,竟然敢暗算我東海王者,我倒要看看是那家道觀如此大膽,竟然敢活燉我海族王者!”龜丞相怒髮衝冠,雙眼中充滿了血色,猙獰的掃視著眼前一切。

若有朝一日,你家兄弟被別人給燉了,你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怒火沖霄?

“待我看看你的真容,竟然有如此膽魄,不將我四海看在眼中,老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龜丞相眼中怒火勃發,對方暗中潛入東海,捲走了兩位龍王,而自己竟然毫無所覺,這就是打臉。

打自己的臉!

雙手緩緩伸出,龜丞相的一雙手似乎能干涉時空,不斷的扒開那水鏡邊界,卻見水鏡不斷向周邊擴散,丹爐四周的景象慢慢出現。

眼見著一道衣衫邊角已經出現在水鏡中,再過三五個呼吸便可瞧見對方真容,忽然間水鏡破碎,龜丞相腳下八卦圖炸開,捲起道道海浪,將龜丞相澆得成了落湯雞。

“普天之下,能壞我神通術法者,絕非無名之輩!”龜丞相咬牙切齒:“丹爐看著眼熟,我若沒有記錯,那丹爐乃靈寶的寶物!只是當年隋天子剿滅靈寶,此鼎不知所蹤,想來是落在了某位前朝權臣手中。”

龜丞相眼中怒火勃發:“此事張百仁定然知曉,只是其與我海族勢如水火,絕不會告訴我!”

“老祖,張百仁與我海族有仇,是不是此瞭出手掠走了龍王?”南海的丞相小心翼翼道。

“不可能,老祖我對張百仁雖然不說知根知底,但卻也知曉,想要毫無聲息間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