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他衝進去的時候,楊玲正在辦公,早料到他會來,一點也不驚慌,顯得很平靜。

“倪總,你太沒禮貌了吧。這是我的辦公室,你進來之前最好敲敲門。”楊玲寒聲道。

倪俊才冷哼了一聲,心想你齤他媽的還責怪起我來了,他大聲的問道:“楊玲,為什麼金鼎投資質押在你營業部的股票會全部出了?你……你必須給我一個答覆!”

楊玲抬起頭,轉動手中的鋼筆,冷冷道:“是我放行的。”

她沒打算隱瞞,更不打算去編造什麼謊言。倪俊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在來的一路上,他想極有可能是林東透過特殊手段搞到了密碼,任他想象力如何豐富,也想不到這事竟是楊玲同意的。

“臭婊子,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倪俊才指著楊玲,破口大罵道。

楊玲冷冷一笑,“倪俊才,少在這撒野。我就是幫林東了,怎麼著!”

倪俊才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花,血壓急劇升高,“我……我要告你!”

楊玲冷笑道:“隨你便,我倒要看看你去哪裡告我。”

一句話擊中了倪俊才的軟肋,他做私募那麼多年,當然明白自己所從事的職業屬於灰色地帶,監管部門不會理會他的。

“楊總,你沒事吧?”秘書推開了楊玲辦公室的門,帶著大廈的保安衝了進來。

兩名彪形大漢一人一邊,抓住倪俊才的胳膊強行拉著他往外走。倪俊才嘴裡罵聲不絕。

楊玲平靜了一會兒之後,拎起電話給林東打了個電話。

“剛才倪俊才來了。”電話接通之後,楊玲平靜的說道。

林東急問道:“玲姐,你沒事吧?”

“沒有,他除了罵罵我,還能對我怎樣?”

林東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說道:“玲姐,你還是應該小心一些。過兩天我去溪州市看你。”

……

倪俊才回到公司,把員工中幾個平時和周銘玩的好的叫了進來,問道:“你們這幾天有誰跟周銘聯絡過?”

幾個人皆是搖頭,其中一個說道:“周副總前幾天還說要請我們喝酒的,這幾天就找不到人了,真是奇怪,電話也打不通,一直關機。”

倪俊才隱隱覺得周銘已經反水了,想想這個可能性實在很大,別人不瞭解周銘,他還不瞭解嗎?當初周銘是怎麼從金鼎投資出來的,還不就是因為收了他的錢,成了他埋伏在金鼎投資的內鬼嘛。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只要林東給出了令他心動的好處,難保他不再次賣主求榮。

唉!

倪俊才悲嘆一聲,竟然重用周銘這樣的小人,公司能不敗嗎!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個兒拍死。

他讓張德福去周銘家裡看看,找到那小子先不要驚動,等他過去收拾。張德福開車到了周銘原先住的小區,敲開了房門,開門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壯漢。張德福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壯漢是昨天才搬來的。

他把打探來的訊息彙報給力倪俊才,倪俊才就知道周銘這孫子已經跑了。他只好把一腔怒火撒在楊玲的身上。倪俊才拿起電話,打給一個叫“老六”的人,約他中午在天南酒樓見面。

這“老六”是溪州市的名人,能止小孩夜啼。此人姓柴,心狠手辣,在溪州市的黑道上有些名頭,與倪俊才有些交情。

到了中午,倪俊才夾著小包急匆匆的往天南酒樓去了,他到了那裡,正好柴老六也到了。二人進了包間,倪俊才從包裡掏出一沓錢,甩在柴老六的面前。

柴老六骨瘦如柴,細胳膊細腿,身高不到一米七,看上去大概只有八十幾斤,全身散發出沉沉的死氣,只有一雙眸子明亮的駭人。他見倪俊才上來就甩錢給他,笑問道:“咋地才哥?惹麻煩事了?”

倪俊才一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