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樂音:“小竹子兒,你嫉妒我麼?”

南竹放下茶杯,笑道:“我與韋公子素昧平生,何來嫉妒之有。”

少陽說:“看這模樣,你是自己一個人。”

南竹說:“天下一個人的何其多,不乏嫉妒韋公子風流倜儻的,儘可以往那尋。”

少陽笑著伸過手來:“添茶。”

南竹將空茶杯遞到他手上,卻猛的被攥住了腕子,茶杯落在琴桌上,嗡嗡的轉了幾圈才停。

南竹並沒有掙:“韋公子這是做什麼?”

少陽靠近了些,邪笑著:“你的手很嫩……”

南竹:“……”

少陽說:“不會彈琴是吧?”

南竹一驚。

少陽微眯了眼睛,放開他:“會彈琴的那個,走了是嗎?”

南竹沒什麼好說,只是看著他。

少陽笑著又將南竹的杯子斟滿:“哎呀呀,那人竟捨得把你這麼好看個孩子扔了,心可真夠狠的。”

南竹挑了挑眉毛:“我對他本就不好。”

“若是一心一意的對他,還是這樣的結果,才更叫人傷心,不是麼?”少陽淡了笑容,專注的看著南竹:“總要有個理由叫自己好過。”

南竹卻笑了:“韋公子若是要尋開心,我倒是知道個地方。”

少陽說:“我若要尋開心,就不到你這來了。”

南竹問:“韋公子有什麼話儘可以直說,我還要做生意呢。”

“……”少陽用指頭划著杯口:“你有沒有想過,與誰建立一種不離不棄,可以放心的愛與被愛,完全安全的關係。”

南竹說:“沒有。”

少陽笑:“是沒有想過,還是覺得沒有這種關係。”

南竹說:“一個人很好。”

少陽說:“如果只是肉體的關係呢?”

“花錢的麼?”南竹問。

“不用。”少陽靠近些。

“那我不需要。”南竹冷冷的說。

“你真是很有意思……”少陽笑著用扇子挑起南竹的下頜:“小竹子兒,你與我沒什麼可裝的,我知道你骨子裡是個什麼貨色。”

南竹用指頭隔開扇子:“我要怎樣過,礙不到別人,也不用別人來管我。”

少陽無所謂的笑了笑,突然伸過手去揪住南竹的衣領,將他拖到身邊,惡狠狠的:“你才幾歲,你經歷過什麼?”

南竹知道掙脫不開,乾脆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仍是被他扯著:“你有時間勾引我,不如把自己的麻煩理一理呢。”

少陽一笑,低頭吻上南竹的唇,南竹大方的回抱他,倆人較勁似的用力吻著,舌頭打架一般死命糾纏,喘不過氣也不肯松嘴,非要分個高低才行。

直啃到呼吸困難,又覺得就這麼跟眼前這人一起憋死了也不值得,於是同時放開了。

少陽沒等喘勻氣就開始大笑起來。

南竹有些嫌惡的用手背擦著嘴。

“小竹子兒,你果然是與我一樣的人。”少陽摟過南竹的肩膀,痛快的拍打。

南竹將手背在衣服上蹭著,並不意外的神情。

“去喝酒嗎?”少陽問。

“我要做生意。”南竹說。

“生意什麼時候不能做。”少陽拖著南竹就出了尹彩軒,南竹跟夥計招了招手。

進到酒樓,找了個安靜的單間,少陽要了幾樣小菜幾壺酒,與南竹推杯換盞。

“他們那些小東西,最是不識人疼,對他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少陽不緩不急的喝著:“逼的緊了就跑,就那麼放著又不高興,換著花樣的折騰人。”

南竹淺淺輕酌:“不如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