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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琛趕緊閉上眼,屏住呼吸。
秦婼咬唇看著躺在床上,閉著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打著點滴的霍逸琛。
“他現在睡著了吧?如果我現在離開,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吧?其實說到底也不能只怨我,誰叫他調戲我,俗話說的好,一隻巴掌拍不響,況且還是他先行為不軌的,我是自衛,就算是追究法律責任,我也是有理走遍天下。管他舉不舉呢,舉不舉與我何干,能送他來醫院,我已經是很講義氣了。”
這麼一想,覃婼覺得自己剛才糾結的那些完全沒必要。
他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管他香火滅不滅,滅了只能怪他們家沒燒香拜佛,也只能怪他不像個男人太脆弱……從包包裡掏出一疊錢,啪嗒一聲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轉身向前走……
霍逸琛見那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這樣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責任給推的一乾二淨,還甩錢就走,剛想火冒三丈的暴吼,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那女人又返了回來,霍逸琛趕緊閉上泛藍的眸子,心中暗喜,良心發現了?
覃婼向外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妥,就又返了回來,直接走向床頭櫃,拿起那一疊毛爺爺,水眸四下觀望著,最後停留在他的枕頭上,莞爾一笑,彎腰輕輕掀起枕頭一角,把錢塞進去,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遂再次向外走……
呃?霍逸琛覺得自己這次不是生氣了,而是想直接掐死這女人,合著剛才都是他自作多情。
不行,事態嚴重了,這女人現在對他怎麼如此狠心,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自己只要皺一下眉頭,她就緊張的不行,問東問西的,現在倒好,他都這麼‘嚴重’的臥床不起了,她就是塞下一疊臭錢,然後就若無其事的一走了之……
她到底是真失憶,還是……
回到家的覃婼,換下小禮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就去三樓的拳館練拳了。
晃晃脖子,抻抻手臂,壓壓腿,先做好熱身動作,之後開始對著晃動的沙袋,做出專業的捶打姿勢,每一拳都那麼利索豪氣,拳頭如風,打在沙袋上,沙袋隨著她的力度晃動……
平常這個時間,她不會練拳,只有早上起床吃早餐之前,她才會訓練,就像是別人跑步一樣,算是另類的晨練,可是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她想好好的發洩一下……
“哼……哈……吼……”
一拳接一拳,力道反增不減,額頭已冒細汗,她卻不以為然……
一個小時之後,氣喘吁吁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一瓶冰水,她看都沒看就接過來,擰開,扯掉髮箍,全部倒在自己的頭上,扔掉瓶子,搖了搖溼漉漉的披肩的黑色秀髮,像是要用這瓶水,把不該出現在腦子的東西全部沖掉,甩走一樣,這樣她就不會煩躁不安……
“心情不好。”肯定的語氣,令覃婼抬眸看向來人,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不冷不熱的開口,“沒有。”
赫連濡只是微笑著也不點破,也在她身邊席地而坐,掏出衣袋裡的手絹,細細的替她擦拭著頭髮上的水滴,“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最近鬧流感呢!”
覃婼不著痕跡的往邊上移了移,“您能別咒我嗎?”
“死丫頭,就是這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赫連濡曲起手指頭輕敲她的頭。
覃婼笑:“行行行,我對你三跪九叩還不行嗎?不過,你能讓我恢復記憶的話,我說不定會更感謝你……”
對於五年之前的記憶,她一點也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著霍逸琛,她的心裡,竟然會產生一股好像與生俱來的厭惡,就好像……
可是,他們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過交集不是嗎?
對待他的認知,也只是來至報紙雜誌。
對他的厭惡又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