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過來給俺繡,但是師父是不住在後院的。”

福妞覺得不對勁,便問:“你師父是誰?”

福英好半響才低聲道:“華愫公子!”

難怪!若是華愫收了弟子便不可能和福英同吃同住,於理不合。福妞點點頭,看了看身後賣轉糖的糖先生,拉著福英的袖子低聲道:

“福英,竟然你一個人住能不能捎上我一個,俺家娘現在還在生俺氣,你讓我住幾天唄。”

“這……俺要問問俺師父,錦繡坊怕是不會同意的,即使同意你家人讓你一個人在鎮上嗎?”

福妞想想也對,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便和福英道了別,拉著丁貴爹爹的手上了板車。

晚上吃完飯後福妞拿著一根油紙包的半截糖葫蘆遞給福旺道:“哥,你們學堂現在都不放假嗎,咋每天都上課呢?”福妞想著福旺每天都去學堂就沒時間和她抓魚了,她想著要是存了錢再買個燒糖漿的爐子便可以偷偷和爹爹在每次採辦那天去鎮上賣。

福旺把糖葫蘆包個滿嘴,模糊不清的道:“可不是咋地,丁俊要參加童生試帶著俺們一起也受罪,夫子這幾天專門教他一人,就留給俺們一天再學堂寫大字,寫的手都酸了。”

“童生試是什麼?”

“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三年就那麼兩次聽說丁俊要住在鎮上一個月呢,到時候可以天天吃糖葫蘆看雜耍,別提多爽了。”福旺吃完便拉開書包繼續寫他的大字,留下福妞一個人躺在床上。

其實從沒有哪天像這幾天一樣想證明自己,現在全村怕是都在背地裡嚼她的舌根,這也是她不願意出去的原因之一,她到不覺得什麼,就是她娘,每天下地,少不得聽些閒言碎語,怕是自己在她們眼裡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像個廢人似的。

突然,福妞一下子從床上竄起來拉著福旺道:“哥,明天我和你一塊兒去學堂,我要找丁俊。”

翌日,晨日初起。

福妞看著張氏早早下地便和福旺一起去了學堂,丁俊因為要童生試的緣故被夫子單獨安排在靠著講臺的一邊座位好方便有問題及時問,而老師也好一側頭就指導。

“哥,我在外頭等著,你幫我叫下丁俊唄。”福旺點點頭,胸脯拍得老響,但是沒過一會接近丁俊的時候還是怯怯的樣子。

這裡的學堂和福妞上一世是一樣的,早晨要晨讀,夫子來的卻是晚一點,要到辰時再趕過來教課。

“怎麼?肯出屋了?我以為你羞的都不敢出門,找我有什麼事?”丁俊俊朗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痞氣,讓福妞直直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想到自己找他確實有事,便忍了下來道:

“聽我哥說你要參加童生試,能不能帶我去一個?”

其實丁俊早就猜到福妞找他的目的,因為福妞只有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主動和他說話,至於為什麼事情找他,除了過幾天要去鎮上怕是再沒有別的事可以吸引福妞的注意力的了。

“怕是不行,童生試雖比不得鄉試嚴謹,但是也不能隨意帶人出入考生住所,不過……”丁俊把話拖得老長,笑笑打量比自己矮一個半頭的福妞道:

“若是你肯做我的遞水丫鬟加上我的書童到也是可以考慮考慮。”

“成,沒問題,但是你要保證讓我爹孃同意!”福妞想都沒想的便答應下來。

丁俊似沒想到福妞答應這般快,他可是知道杜雲生兩次邀請福妞去府上當丫鬟都被拒絕了,怎麼自己一說話,就答應了呢,哎,還是自己的魅力大啊。

丁俊狠狠的自戀了一把,裝作不在意的咳嗽一聲便應下福妞的要求,他好像沒告訴他這童生試杜雲生也要參加呢……

“不行!你個女孩子跟著人家小子同吃同住像什麼話,再說鎮上人可比的村裡人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