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招惹的怪異。

畢竟,在村裡來說,大人教訓自己不聽話的男女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丁來福一舉,卻被福妞告上了衙門,現在也不知結局如何。

雖然鄉民沒有要虐待自己兒女的想法,可是,想到福妞今天因這樣看不順可以寫狀紙,明天,可能又會因為那樣不順而再告他們。不錯,鄉民自認為自己不是聖人,隨時可能犯錯。若讓福妞給揪了辮子,那自己豈不是也要和丁來福一樣,莫明其妙的就攤上了倒黴的事?

福妞當下似乎從鄉親們怪異的眼神發現了什麼,當下便腆著臉道:“咳咳,各位叔叔嬸嬸,你們放心。我不會再亂寫什麼東西的。只是丁來福實在過份,我也警告過他,他不聽,所以我只能借助縣令大人的威儀來懲治他。所以……”

“所以,你要什麼獎賞,只要不太逾越的事情,本公子還是可以做主的。”杜雲生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冒這麼一句,倒讓鄉民們認為,她舉報丁來福,就是為了得獎賞。

這下,鄉親們的小眼神,更幽怨了幾許。

丁福妞立即沉下臉道:“舉報不良風習,人人有責。是做為丁家村,每個村民應盡的責任。所以,我不要什麼獎賞,只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永遠不要發生。”

留下這句話,丁福妞直接就竄出人群,頭也不會的就閃了。

杜雲生在後面看著,清亮的黑眸裡,不由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想不來,這個妞子,果真有些傲氣啊。

獎賞,不稀罕,那她稀罕什麼?

丁福妞匆匆回到自個兒家的時候,幸好屋裡沒人。

當下,她就脫了鞋襪鑽到被窩裡去。

不錯,以她在丁家這麼些日子,肯定知道,今天的事情,馬上要鬧到爹孃耳朵裡。

到時候,少不了一頓臭罵,自己就先裝肚子痛,稱病來躲過一劫。

果真,躺下沒好一會兒,張氏急喚的聲音,就尖銳的傳了過來。

接著,是入屋乒乒乓乓的聲音,以及丁貴來不及阻止話語。

張氏很快就衝到了福妞的房裡,看她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也顧不得問為什麼,直接就道:“福妞,鄉民說你寫狀紙,把丁來福給告了,你跟俺說,這是不是真的?”

看著張氏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丁貴拉都拉不住,丁福妞就知道壞事了。

當下,裝成有氣無力道:“呃……我……就是看他對福英下手太狠了,所以……”

“所以啥啊?你這孩子咋這麼魯莽啊?你做事咋不考慮後果啊?人家就打他自己的女兒,你告啥告啊,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你本事了,你能耐了。”

“孩他娘,你好好說,孩子好像不舒服……”丁貴猛的拽著張氏,讓她莫激動。

張氏卻紅著眼眶道:“你還說,人家一輩子沒偷沒搶,沒殺人沒犯火,就被她給告到了牢房。你讓丁來福一家人,不恨死咋家啊。”

“可福妞她也是好心啊。”

“好啥心啊,你沒看村民們今天個個那神情,好像就怕得罪了俺們家福妞似的。就怕哪日有點啥小事,讓福妞給告到衙門,莫明吃了官司可怎麼下臺啊?”

“娘,我不會亂來……”

“你別喊俺,俺都快被你給折騰死了。你一個女孩兒家家的,在家不好好學習針線女紅,你鬧騰這幹啥啊?聽說陶氏當場就給氣暈了,連村裡赤腳先生都沒有辦法。”

“我又不是故意的……”福妞有些委屈的回道。

張氏卻拿她沒辦法,只能又嚷了幾聲。

丁貴立即道:“好了好了,你咋就罵孩子呢?俺覺得妞妞倒不錯,你倒能看下去丁來福的暴行啊?妞妞要是不告的話,丁福英這條人命,早晚都會沒掉。”

不說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