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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的實力短時間內壯大而逐漸擴大,甚至在他心裡造成一個扭曲的觀點:害死柳絲絲母子的是楊家,不是他!
因而一聽聞錢鏐居然暗中生唸對楊行密有好感,董昌的猜忌心被無限擴大了,輕易就被楊行密利用了。
一聽楊行密的苦笑,董昌小哼了聲,命隨行人上去敲門:“就說是我。”
隨行人趕緊去敲門,裡頭的錢鏐不敢怠慢,立刻給了董昌面子,不僅開了門,還帶著人烏壓壓湧出門去迎接。
但只是迎接,未把人迎進門,錢鏐帶著眾人對著董昌就行禮,如往常一般恭敬,而對著楊行密行禮時,非但身後動也未動,錢鏐本人連腰都未彎,只拱了下手,足見差別。
照理說董昌該高興,可楊行密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異常親暱的朝錢鏐埋怨:“具美兄,我這是存心和你結親,你倒好,把我當仇人似的。”
具美是錢鏐的字,董昌一聽就挑眉,楊行密與他少說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從未見對方用表字稱呼過他。
“哎呀,楊太傅,你是什麼人,我錢鏐又是什麼人,寒門不攀高第,貴女不嫁貧郎,這親我們不結。”錢鏐一口拒絕,楊行密封淮南節度使的同時,唐皇室加拜檢校太傅,因而錢鏐以管制稱呼楊行密,以示疏遠。
楊行密皺眉,轉而跟董昌說理:“你看看啊,我膝下子嗣單薄,女兒更是隻有一個,我都樂意結這個親,他有一群兒子,他倒捨不得了。”
董昌一直羨慕錢鏐的兒子多,雖錢鏐也賣了乖,讓幾個出色的都認了董昌為義父,可蓋不住兒子不是親生的這根刺,因而楊行密一踩董昌痛處,董昌跟著跳了:“化源兄說的沒錯,他那掌上明珠可是嫡女,隨便人家攀不起,現人家肯把機會給你,你還不要?我想要都要不了呢。”
董昌的最後一句明顯帶著酸,錢鏐知道不好趕緊哄:“這是哪裡話,我既已拜太尉麾下,定當盡心竭力侍奉,我之子孫亦如此,要那掌上明珠有何用,有太尉便可。”董昌被封浙東道節度使的同時,唐皇室加拜的是校檢太尉。
錢鏐的話換以往的董昌聽了,還是受用的,可今天不同,他本就有猜忌,現在又被踩到痛處了,看事就糊塗了,一聽這話就認為錢鏐在故弄玄虛,便道:“你若真心侍奉,那此事由我做主可否?”
錢鏐聽著就覺不對,剛要反對,楊行密搶先一步:“聖真兄,此事我先謝你了。”
聖真是董昌的表字,楊行密和董昌交往這麼多年,頭一回以表字稱呼他,董昌一聽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在心底冷笑,愈加認定錢鏐和楊行密有勾結,未給錢鏐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了決斷:“這門親幫你定了,既然化源兄嫁的是嫡女,你自當以嫡子相配。”
錢鏐未娶妻的嫡子中,排頭的正是老六錢璙,正是楊行密中意之人,也是他刻意挑選之人。
一旁的楊行峰樂了,藏匿柳念郎的別莊正好就是錢璙的,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錢璙似乎曾經對柳念郎有意過,不過柳念郎看不慣這人喜歡提點的毛病,一直不理會他。現在柳念郎藏在他莊裡,要說兩人之間沒段故事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強迫,還自願,總之攪渾了事,這兩人間總有一方會沉不住氣。
便立刻撫掌笑說:“這敢情好,家兄和侄女都中意錢家六郎。”說著他還故意看了眼站在錢鏐身後不遠處的吳六(錢璙)。
吳六早已清楚事情緣由,知楊行密的目的,對楊行峰之言毫不理會。不想楊行峰見吳六沒有反應,故意露出了個得意笑容,還明顯得環顧了四周。
吳六皺眉,感覺些許奇怪。
兩人間的小動作未引起旁人注意,楊行密也緊跟楊行峰的話笑說:“六郎文武雙全,又丰神俊秀,實乃良婿。我願奏請天子,著六郎為蘇州刺史,兩人婚後可移居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