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手,匆匆跑了出來。

一見到鐵虯,張榮是破口大罵,“它媽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買賣,這可是當今國丈張爵爺的。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要是跟別人說,或許還能唬住,但是來的是鐵虯,鐵虯那是什麼脾氣,上前兩步,一把揪住張榮的衣領,喝道:“奶奶的,你叫誰滾呢?我管你什麼張爵爺、李爵爺,老子是奉命來提人的,都給我押走!告訴你,別說什麼張國丈,就是那個張國舅,老子在北京城裡也揍過!”

說完,拽著張榮就往外走。

張榮的身邊,跟著二十幾名打手,見鐵虯放肆,敢拉著管事走,是立即向前衝去,大聲喊道:“小子,放手!”

看到對方有動手的架勢,鐵虯更火,叫道:“放就放!”說著,將張榮向後一推,跟著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又大喝道:“巡撫衙門提人,那個敢拒捕,就上來試試!”

鐵虯帶來的護軍,在剛剛聽聞張國丈的名頭後,都有點發怵,北京城裡誰不知道張皇后呀。可現在看到鐵虯亮刀子了,大家也不敢怠慢,紛紛湧上前去,亮出家夥。

張國丈雖大,但嶽大人確是現管,這班人誰不知道自家大人的脾氣,連去周王府都敢玩硬的,似乎這世上就沒有嶽大人怕的人。誰敢畏懼不上,讓人傷了鐵虯,回去之後,還不得讓大人把頭全剃了。再者說,就算惹火了國舅,人家國舅有大找大,難為不到自己頭上。

見官兵根本不畏懼什麼國丈,還都亮出兵器,大有一種誰敢抵抗,便就地正法的架勢,這班打手全都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榮剛剛被鐵虯一推,就地摔了個腚蹾兒,他聽的清楚,面前那個漢子竟口口聲聲說在北京城裡打過張國舅。這等醜事,張家怎會宣揚,也就到過北京城的人知道,還被封了口,堅決不讓對外說。張府其他人,那是根本不知道,張榮雖然聽到丁點風聲,也不敢到處打聽。現在一聽說是對面的人打了國舅,剛剛的勁頭登時就沒了,他也怕惹火了對方,對方真的動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剛剛自己已經囑咐人,從後門溜走,到府上報信。到時還是等國丈出面吧。

張榮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這位差爺,您剛剛說是來提人的,不知您要提誰?”

“封巡撫大人命,將運生賭坊上下人等全部提押大牢,賭場暫時查封。”鐵虯說完,一揮手,喊道:“還等什麼,把人帶走,賭場封了!”

“是!”官兵們也不含糊,大家一起動手,將賭場內的所有人全部按住,押出大門。鐵虯留五十人封鎖賭坊,自帶人返回行轅。

現在的賭場桌上,還放著不少賭資,鐵虯也沒有清點,負責留守的官兵,哪有不趁機揣一把的。只是也不敢太囂張,揣的太多,肯定會被看出來,誰知大人等會能不能來,萬一被他發現,肯定是要倒黴的。

將人帶到巡撫行轅,嶽肅沒有讓鐵虯將人一併押到堂上,而是先讓鐵虯問明這班人在賭場的職司,然後逐個提審。

第一個被帶進來的,是負責大門口看門的,也叫引客。

這人剛被帶到堂上,就聽兩旁“威武”一聲,嚇得他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小的邱大根叩見大人。”

“你叫邱大根,不知你在賭坊是做何差事?”嶽肅心平氣和地問道。

“是,大人。小的在賭坊是看門的。”

“十一月十三日,你可曾看到留香閣的惜月進入你家賭坊?”嶽肅所說的日期,就是惜月去賭坊那一天。

“回大人的話,小人看到了。”邱大根不敢隱瞞,如實說道。

“她進去做什麼?”嶽肅再次問道。

“具體小人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進去找管事的。”邱大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