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誰,千萬不要只是您單槍匹馬。最為重要的是,在這花廳之上,已經是針尖對麥芒,總督大人本身就比吳大人官大,在他身邊還有宣府總兵和宣府監軍呢,看這架勢,崔大人是打算直接先把吳大人給拿了。

“吳大人,你是嫌自己的罪名太小,不夠讓本督當場將你拿辦嗎?呵呵……”崔景榮冷笑一聲,說道:“那本督現在就數一數你的罪名,看夠不夠當場將你拿下的!第一條罪名,收受賄賂;第二條罪名,巧立名目,收刮民財;第三條罪名,勒索良善商人;第四條罪名,挪用軍需,栽贓陷害,草菅人命;第五條罪名,汙衊邊鎮將領及監軍,陷害忠良,意圖掩蓋真相;第六條罪名,無辜抓拿田生蘭、範永鬥,意圖殺人滅口。如此六條罪名,難道還不夠吳大人抄家滅門的嗎?”

“若這六條罪名全部屬實,下官哪怕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只是大人空口白話有什麼用,可有真憑實據?若無證據,最多也是大人的臆測,大人若是彈劾,儘管上本朝廷就是!”吳思南毫不示弱,大聲說道。

“你想要證據,那容易的很,本督現在就給你亮出證據。靳良玉、王大宇,你二人今日早上帶貨出關,那車上的貨是什麼呀?”崔景榮衝著靳良玉、王大宇大聲問道。

“回大人的話,是瓷器。”二人連忙答道。

“田秀,吳大人可否以給新軍發放軍械為名,讓你到趙公公那裡提調軍械,數字是多少?”崔景榮問道。

“確有此事,一共調撥了一萬套。”剛剛崔景榮把話說的那麼明,田秀也不是傻子,順杆回答也就行了。

“趙巖,田秀可否到你那裡調撥一萬套軍械?”崔景榮又向趙巖看去。

“是。”趙巖馬上回答。

“今天早上,吳大人說王大宇、靳良玉私運軍械出關,所謂的證物,是不是從你那裡調出來的?”

“是,大人。”趙巖再次順杆答道。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吳大人,你還有何話說?”最後,崔景榮又看向吳思南。

“下官當然有話要說,似大人這般問案,不知天下要有冤死之鬼,難道大人一直都是這樣審案嗎?大人所問之人,各個都是下官這樁案子裡的人犯,既然涉案其中,那有如何做的了人證。還有,下官剛剛已經給大人看了靳良玉和王大宇的口供,這口供不知他二人要如何解釋呀,下官可沒有嚴刑逼供,而且上面還有田將軍作證,並親自畫押,你說他是替靳、王二人鳴不平,為何還要在上面畫押呢?現在下官府上有十車軍械,在北門那裡,還停著幾百車,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可以帶大人前去驗看。四萬套軍械,張家口就算重新募兵,也用不上這麼些吧?大人說,下官是讓田秀從趙巖那裡調來大批武器和鎧甲,那多出來的三萬套是哪裡來的?趙巖撥發軍械的憑據在那裡,那些軍械要是送到下官這裡,他們可有下官寫的收條?”吳思南的嘴像連珠炮一樣,不停地反問。他的話是句句在理,倒是令人難以回答。

崔景榮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竟然笑了,說道:“真是好口才,佩服、佩服。吳大人今日著實令本督刮目相看呀……”崔大人明顯有些詞窮,吳思南有理有據,而自己則是無理取鬧,真要是較真,哪裡說得過人家。

不過都已經是欲加之罪了,崔景榮來到這裡,就沒打算和你吳思南講理。他不去回答吳思南提出的問題,而是說道:“吳大人,你不是說,涉案的嫌犯做不得證嗎?那本督現在就找一個不是涉案的嫌犯。鎮守北門的將領是誰呀?”

“是末將……”

聽了這話,劉振友趕緊出列,小心地應道。

“吳大人,他的證詞可做的了準?”崔景榮嘴上問吳思南,眼睛則是緊緊地盯在劉振友的臉上。盯得劉振友是不敢抬眼對視。

“自然做的了準。”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