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調去省局,不是專門去給你使絆子的。”

俞黎茂充當中間人,意思很明確了,不希望這兩個人產生誤會,鬧得不可開交。

陳瀟聽出了弦外之音,試探性道:“您的意思是,黃旭文和段家的關係……”

陳元鼎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詞:“貌合神離!”

陳瀟心眼通亮,想必以段緒梁當初的暴發戶特質,估計對黃旭文不大上心,如今家族形勢捉襟見肘了。這才想到扶持提攜。

只是,不知道是黃旭日心懷埋怨,亦或者見段家式微,以至於起了異心,竟然在赴任伊始,就和陳家父子接觸了。

當然,這和陳家、蘇家在雲江市以及宣傳系統的勢力也有密切關聯,但總而言之,黃旭日現階段非但沒有任何威脅,反而有向陳家靠攏的意圖!

“這人。你犯不著多心,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陳元鼎揮揮手,笑道:“再說了,你和他目前也不是一個階段,他好歹已經一隻腳邁入實權廳級了。你卻連副處編制都還沒解決。”

雖然評議督查處是正處級部門,處長臧易華也是正處官員。可作為副處長的陳瀟,目前享受副處待遇,實則還是個小科級。

不是不給他正名,只是人事關係才剛轉到廣電局沒多久,坐火箭也沒這麼快升遷的。…;

“我不急,只要您能早點官拜封疆大吏,別說處長了,廳長還不是信手拈來。”陳瀟驀地想到什麼,正色道:“對了,爸,您今天來拜訪俞省長,是討論關於國道改造的事宜吧,俞省長什麼表態?”

陳元鼎的臉色忽的黯了下來,搖了搖頭……

…………

萬萬沒料到,俞黎茂的表態頗為耐人尋味,由於那片行道樹引發的始終懸而未決,他建議雲江市委市政府及時調整國道改造計劃,嘗試從另一個方位貫穿生態城的主幹道。

甚至在陳瀟還沒到來之前,俞黎茂還煞有介事地舀來地圖進行描繪,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似乎到了一不順百不順的階段,除了面對常委會上,顧太華為首的勢力此起彼伏的壓力,國道線邊上,興義村的村民在承包商林傳富的教唆下,叫囂愈發的肆無忌憚,顯然已經吃死了管委會不敢用強制手段。

如此困境,擾得陳元鼎心煩氣躁,更憂得程齊睿心急如焚,就差這麼一個小關節沒有打通罷了,再拖延下去,非但會影響到生態城的後續建設,他自己的仕途也將被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萬般無奈下,程齊睿萌生了找陳元鼎討論變更國道改造路線的想法,可市委秘書長卻將這想法扼殺住了,因為一旦改道,除了龐大的損失需要有人承擔責任,而且管委會、市委市政府、陳元鼎的威望都將一落千丈,這是一個難以想象的苦果!

天空飄零著淅淅瀝瀝的雨絲,北方的風吹卷而來,帶來了微微的涼意。

程齊睿站在窗邊嘆了口氣,他明白,在這態勢下,再想移除那大片的行道樹已經是步履維艱了,國道改道卻不能一拖再拖,思想動搖了,權衡再三,他終於還是寫下了一封“請罪函”。

如今,省裡、市裡以及村裡的三重壓力下來,甚至後面還可能有難以想象的中央部委問責,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自己主動站出來,將所有的責任攬上身,這樣,一來可以讓事態平息下來,二來不至於牽連過大,甚至危及到陳元鼎的威望。

反正按照目前的態勢,自己想再進步是毫無指望了,總不能再連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上級!

驀地,嘈雜的聲響由遠及近,程齊睿不悅地鎖緊眉頭,正想出去一探究竟,忽然有人敲門進來,疾聲道:“不好了,程書記,下面鬧起來了!”

程齊睿沉聲道:“說清楚點,誰鬧起來了?”

“興義村……林傳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