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謝謝你。」趙欣橋看著白松:「你不知道,我爸爸他工作特殊,非常忙,後來我讀大學之後,媽媽她飲食明顯不規律了,總是自己對付一口,我一直也很擔心她。可是,我從來也沒往這方面想,這兩天,要不是你堅持……」

過了幾秒鐘,趙欣橋接著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提出做胃鏡,我媽她居然會答應你。」

「那很正常啊,我這麼好的人……」

白松的自戀成功地把趙欣橋逗笑了,冰山可算是融化了一角:「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

「認識你之後吧。」

……

陽臺上,又陷入了安靜。

「我……」

「我……」

「你先說。」

「你先說。」

「我沒事,你說吧。」

「我也沒事,還是你說。」

……

這句話好像也沒那麼難,白松福至心靈,脫口而出:

「我喜歡你,可以嗎?」

「可以啊。」

「啊?」白松一瞬間似乎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充滿了腦海,根本來不及反應這句話的後果,趙欣橋就接了過去。

「啊什麼?你喜歡我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當然可以啊。」趙欣橋狡黠一笑。

「啊……」

白松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啥也說不出口了。

白松不說話,趙欣橋倒是有點無語了,這人智商也太低了吧!

白松轉過頭去,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要離開這邊,剛剛起身,看了一眼趙欣橋,渾身變得沒了力氣,腳好像被釘在了陽臺上,又戀戀不捨地坐了回去。

夜很靜,靜的讓白松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可以……嗎?」白松終於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

「什麼可以?」趙欣橋的眼睛有些靈動。

「我想,永遠承擔你的無限連帶責任,可以嗎?」

「這算是向我發起要約嗎?」

「不算,這已經算是承諾。」

趙欣橋沒有額外的說什麼,把手伸了出來,握住了白松的手:「可以。」

白松從未感覺到如此地心安,相識第六年,誰曾想因為這段故事,居然……

白松連忙抽出右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左胳膊大臂的下側,用力太大,差一點就把他自己疼暈了過去。

這種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似乎整個天地,就只有二人的聲音。

「嘖嘖……」

白松顫抖了一下,回頭看向臥室那邊,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陽臺的月光明亮,此時看向暗處什麼也看之不得,但是白松很清楚……傅彤在偷聽……

居然把她給忘了!白松死的心都有了,他臉皮還是很薄的,一瞬間剛剛的勇氣全沒了,臉有些紅,想抽回手來,卻發現已經被趙欣橋給握住了。

「跟你說過很多遍的話,你記住了嗎?」趙欣橋鼓起了勇氣,似乎不在意師姐的八卦。

「啊?什麼?」白松的大腦以平時破案時十倍的速度運作,依然沒有想出來是哪句話,這是什麼題?送命題啊!

「是督促我好好學習嗎?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學習,以後……」

趙欣橋把左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邊,作出「噓」的動作,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無論執行什麼任務,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你放心!」白松非常感動,這一年來,他也習慣了跟趙欣橋報喜不報憂,一些事他會說,但是也有一些他不說。

只是,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白松有多拼命?

趙欣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