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在案。當然法庭是否採信這份證據也需要提交證據一方給予佐證。

隨後薩博特又提交了一份網際網路接入服務提供商和數字簽名驗證服務商的證明。這兩份證明已經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可以證實這份郵件的確是原始的郵件。而郵件的內容是,托馬斯陳寫給錢伯斯的一封感謝信。

在這封信中,托馬斯陳對於錢伯斯的指導表示了感謝。他在行文中有這樣一句話:“doms技術的研發過程中,是您給了我方向上的指引,如果沒有您的指點,我將一事無成……”

薩博特就此提出,托馬斯陳自己承認了錢伯斯在兩人協同研究中的主導地位。這份郵件可以證明托馬斯陳的訴訟是完全顛倒黑白的。

當這份郵件被證明真是可信,同時又有著托馬斯陳自己所說的話,一時間引起了旁聽席中一陣陣竊竊私語。

眼看著這個亂哄哄場面,法官“梆梆梆”敲擊了幾下法槌,連著高聲喝道:“請保持肅靜!”

控制了審判庭內的秩序之後,法官對薩博特問道:“被告方還有什麼證據需要提供嗎?”

薩博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法官大人,我想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份郵件是我方提供的最後一份證據。我們期待法庭做出的公正判決,以告慰錢伯斯教授的在天之靈。”

他的話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律師,而像是一個虔誠的佈道者。陪審團席位上不少的陪審員聽到他的話微微頷首,都流露出了認同的表情。

摩國雖然是一個移民國家,但其宗教信仰和價值觀還是和西方人的普世價值保持一致的。而薩博特之前的法庭辯論環節,時不時地提到了托馬斯陳作為學生不但剽竊了錢伯斯教授的研究成果,更是將老師告上法庭。對於托馬斯陳的東方人身份也做出了似有似無的一種暗示和引導。

在他的描述中,托馬斯陳被描繪成了一個不敬上帝、沒有信仰、欺師盜名、唯利是圖的小人。加上這份新出現的證據,大多數陪審團成員的心裡已經對這件案子有了一個主觀印象了。

可以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庭審做出的結論應該是對nimade公司有利的判決。旁聽席上的不少新聞撰稿人已經在思考新聞稿的標題該如何寫了。

法官聽完了薩博特類似最終陳詞的表述之後,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轉頭問王薇琳:“原告方還有什麼意見嗎?”

王薇琳表情平靜地站了起來:“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的當事人托馬斯陳,出生在一個東方家庭裡。按照東方人謙恭內斂的習慣表達方式,這份郵件的內容,並不妨礙我們還原事實真相。這一點是我必須宣告的。”

對於王薇琳的話,雖然在場的其他人不是很明白。但他們根據以往自己和華裔人士打交道的經驗,的確也沒有理由反駁。東方人事實上非常習慣這種自謙的表達方式,而托馬斯陳的這份郵件也的確是他寫給錢伯斯表示感謝之意的。

但薩博特有意的將這份郵件拿出來,只是為了證實他所代表的利益。事實上還有很多郵件,完全是對托馬斯陳有利的,卻被他隱瞞了。而由於和htmail公司交涉的是nimade公司,所以那些郵件不公開,也是很正常的。

王薇琳一開始的辯解在眾人看來似乎有些蒼白。她雖然承認了這封郵件的真實性,但卻試圖將這份郵件的重要性壓低的做法,包括薩博特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她這只是為了挽回些面子而已。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針對這份新證據辯白了一番之後,王薇琳突然拿出了一份新的證據。

“法官大人,我在此向法庭提交我方最後一份證據——錢伯斯教授的臨終遺言!”王薇琳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用一種詫異不解的眼神看著走向法官的王薇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