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規律的事物,是不是才是自己生活裡一早適應的東西,有些東西,美好新奇,卻不是她安好可以抓住的。

她一向自知,也能自制。

踏實的東西,才是適合你的,她抿著茶杯,告誡自己,也似下了某種決心。

學生班會,輔導員例行參加。不過是幾個問題,拿出來說了又說。安好坐在第一排,聽著幾個學生幹部輪著發言。

很快輪到安琪上臺做班會總結,她把安全學習等一些大方面的問題稍帶的幾句,就宣佈散會。幾個班長又分別拉著她聊了會,待她打算離開,卻見偌大的教室裡,莫安琪坐在角落的位置裡,默默的看著她……

15、捉J似的 。。。

夜深似水,濃得化不開,安好裹緊身上的外套,風吹得有點涼,路上行人三兩,昏黃的路燈,將人影拉的老長。

“安好,你不打算解釋嗎?”莫安琪一路跟著她,也一直在等她開口。

“你想我解釋什麼?”安好停步回頭,前幾天她辦了張銀行卡,一天一夜的住院費,她掂量了下,劃了兩千塊進去。然後把卡粘在一本管理書的末頁,交到莫安琪手上,說是莫懷遠請她幫忙買的書。莫安琪避免不了會懷疑,拿著書胡亂翻了翻,後來還抖了兩下,沒什麼發現,就將信將疑的應了。她也問她,為什麼不親手交給她小叔,安好只好說,是莫懷遠先前就交待的,讓你轉交。

其實,她也想過快遞給他,可是一不知道他公司地址,二想像他那樣的忙人,應該沒什麼功夫去理會信件快遞之類的東西,就算助理代他處理,等交到他那,也不曉得是何年何月。

“你利用了我。”莫安琪聲音明顯一低,“我不知道你跟我小叔到底有什麼事,可是,那天小叔拿到書,突然就變得不高興了,一整個晚上臉都陰陰的。”

“安琪,可能是你小叔心裡有別的事,你別亂想,他是大人,怎麼可能跟小孩子計較。”安好解釋,她擔不起利用一詞,頂多只能算藉助。

“真的?”莫安琪眼睛裡漸漸浮起無奈,她是家裡的小一輩,叔伯對她的疼愛並不少於父母,所以,她很在意他們,理所應當。“可是,我小叔最近都不怎麼理我,好像我拿了那本書是犯了大錯一樣。”她想不明白,“安好,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我為什麼討厭你?”安好被她沒頭沒腦的問題弄的有些摸不到邊。

“因為我沒禮貌還任性。”莫安琪低頭。

“沒有的事。”安好拍拍她的肩,“別亂想了,回宿舍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那晚她跟外院的同學爭執,學校真給她調了宿舍,和青青一起,還另外安排進來兩個同班的同學進來,聽說四個姑娘相處的很不錯。

“那我走了。”沒問出個什麼,莫安琪洩氣,情緒越發低落。

“晚安。”安好微笑目送她。

明月當空,幾抹浮雲調皮的繞在它的身旁,沒有廣寒宮更沒有嫦娥,倒是人間瓊樓玉宇,卻多得是冷心人。

晚飯沒吃,有點餓,宿舍裡的乾糧被小米那隻白螞蟻早啃光了,安好決定出去覓食,病好了後,她還沒來得及犒勞自己的胃呢。

包廂裡燈光晦暗不明,只餘幾隻小鐳射燈掃來晃去。嬌笑輕喘,低吟慢哼,窩在沙發裡的人影越貼越近。

一隻手拿起几上的酒瓶,擺好兩隻高腳杯,七分滿,指甲精心修過,橢圓修長,塗著豔麗的丹蔻。

“莫少,我敬你。”纖手端起其中一杯,昂頭一飲而盡,反扣杯身,證明杯裡點滴全無。

“四哥,這還不喝,就太不給面子了。”有人起鬨。

“就是,四哥,不賞我們臉沒關係,美人的面子,怎麼也是要給的。”

莫懷遠沒搭話,端起杯子捏在手裡,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