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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辰的絨毛狗,被我們遺留在路邊,現在頭朝下泡在雨水裡,很像自殺現場的浮屍。
我把它撈起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被地上的泥水弄髒了,有一道汙跡從眼角下來蜿蜿蜒蜒的好像眼淚。我皺眉看著它那髒髒的樣子不慡地問它:&ldo;你有什麼可哭的,該哭的人是我。&rdo;
它當然不能答我,樣子長得可憐兮兮的,我把它抱起來夾在手臂下面帶回了家。
窩在燒得燙燙的浴缸裡,我懶得用肥皂也不知道自己算洗好了沒有,那隻狗倒是已經被泡的乾乾淨淨坐在我膝頭,捏捏它的耳朵和臉,都能擰得皺皺巴巴的擠出水,再展平,再捏,後來就變成了我一個大活人機械性地欺負一隻絨布狗。
那一夜算是我這麼久以來睡得最沈的。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醫院,方寫憶真的拿出厚厚一沓合約書來讓我簽,路蔚夕站在一旁,虎視眈眈。
&ldo;合約裡寫清楚了我們雙方的權利義務,附加條件有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肖恆以博得他的同情,滾蛋之後不準用任何理由主動跟他聯絡,我想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就給我遵守約定,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洛予辰,我可以用一千種方法不會讓你下半輩子好過。&rdo;
我根本懶得看,下手刷刷簽了,扔回方寫憶手裡,無視他眼裡得意的笑意。
第50章
終於進了他的病房,他還沒有醒,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除了窗外樹枝的沙沙聲外一切靜得出奇。天空在昨日的暴雨後藍得澄澈,斑駁的樹影映在窗簾上像期待而畏懼的心輕輕顫動,彷彿回到了一個月前,我每天懷著這樣的心情等他醒來等得不知道我的人生除了等待還能夠做什麼。
這麼多事,轉了一圈,又回到這個起點。就像寓言裡永遠圍著輪胎轉的松鼠,我疲於奔命卻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找到終點,說不定累死的時候還是倒在原點上。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所謂跟著感覺走對我而言從來都是錯誤抉擇的開始,而難得當理性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感性又告訴我不要去做虛偽的事情。
現在他躺著,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在他身邊雖然寂寥卻無比安心。害怕再在他面前做錯事說錯話到寧可他這樣一隻睡著,他明明沒有責怪我沒有記恨我,我卻一天比一天不知如何自處。
由愛生畏,我以前不相信這個詞,我覺得既然會怕那就不要稱之為愛,現在終於知道在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在心裡被成倍放大刺痛的感覺牽心動魄的時候,在孤立無援就那麼點希望卻不知道抓得住抓不住的時候,怎麼能不怕。
怕,就知道怕。我真是個懦夫。
我坐在床邊等著他醒,時間綿延緩緩流過,陽光從清早的明亮變成正午的燦爛溫暖地曬在身上,一切彷彿都凝固在此時此刻。我起先還在想,還在想待他醒來的時候我該怎樣對他笑怎樣和他說話,但是想著想著思緒就變成了空白,變成綿長盛夏陽光裡的慵懶,變成拉著他的手摩挲著他的手心的單純觸感。
後來我居然睡著了,開始是趴在他床邊沈浸在回憶的片段裡,接著恍惚。等我醒來的時候白色的燈光雪亮刺眼,外面已經是昏暗的暮色了。
他坐在床上,一隻手玩弄我耳邊的髮絲,表情像是逗一隻小貓一樣專注,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我愣愣地坐起身子,睡了好久弄得腰腿痠痛,不知是什麼時候蓋在身上的被子從肩膀上緩緩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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