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坐下,聽小姑細說。”小姑是過來人,說得倒是自然,卻讓兩少女聽得玉頰通紅,羞赧不已。

七天之後,便是皇上納妃,尚家小公主出閣進宮的大喜日子,那排場不用說了,規格僅稍次於瑾皇后當初進宮的時候,文武百官紛紛攜禮道賀,整個皇城一派喜慶,熱鬧非凡。

婚禮進行的熱鬧過程,自是不必說了。

夜深了,道賀的文武百官全都散去,儀和宮寢宮內,鳳冠霞帔的尚小柔端坐華床之上,貼身侍女青兒侍立一旁,神態顯得有點緊張。

這種大場合,小妮子沒經歷過,何況是在皇宮裡,正式場合之下的皇上會是怎樣?要說不緊張才怪。

不過,自家的小姐比她還要緊張,那張嶄新的繡帕都被她抓捏得皺巴巴的,青兒只好不住的低聲安慰。

葉大天子進來之後,依如尋常人家成婚洞房時的種種規矩,揭紅蓋,喝交杯酒之類,一樣不能少,當然,這些繁瑣的規矩,全是侍候一旁的內侍監大總管蘇子倫在暗示,否則,葉大天子要鬧出大笑話滴。

洞房花燭夜,春霄一刻值千金,青兒鋪好床被,便知識的退出,候在外間聽傳。

葉大天子打了個哈欠,“不早了,睡吧。”

象木偶一樣被折騰了一天,加上又喝了不少酒,這會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一向喜歡裸睡的他今晚只是脫除大衣便一頭裁倒到軟綿綿的大床。

尚小柔連忙服侍,皇上躺下後,她才脫了鳳冠霞帔,脫了中衣,從床尾爬上床,捲縮著躺在一側,眼睛閉得緊緊的,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把一方雪白的繡帕鋪墊在自已的身下。

面頰,滾燙如火燒,心頭突突直跳,好似要跳出胸膛,全身繃得很緊,大冷天的,穿得這麼少,手心,溼漉漉的,緊張得都出汗了。

第一次躺在陌生的床上,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起,靠得這麼近,而且,穿得這麼少,不僅令她羞赧緊張,而且,那種不適應感讓她更覺不舒服。

這個男人,也就是當今的皇上,以後就是她的相公了,過了今夜,她不再是少女,要盤起標誌婦人的髮髻了……

突然感覺一條手臂伸過來,把她緊張得全身繃得緊緊的,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小姑已經跟她說了好幾回了,如今,小姑說的那些,就要發生了……

那條手臂,穿過她的頸下,攬住她的肩膀,再然後,不動了,皇上說話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夜深了,睡吧。”

“嗯。”尚小柔低應一聲,她一動也不敢半下,眼睛閉得緊緊的,感覺到皇上好象真的睡著了一般,再沒任何異動,不禁偷偷的喘了一口大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反正,對她來說,似乎過了一天吧?皇上,真的沒有任何異動,難道,真的睡著了?

不是說,洞房花燭夜要行周公大禮的麼?皇上竟然這麼睡了?

也許……也許是皇上喝多了吧?

尚小柔滿腦子胡思亂想,人卻一動也不敢動,她枕著皇上的一條手臂呢,生怕把皇上給驚醒了。

可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啊,就這麼的過了?

想起小姑所說的那些話,她不免又是害羞、緊張與不安,但又帶有幾分的失落,她可是聽說了呢,以前皇上獨寵麗妃,瑾皇后入宮三年多,皇上都沒踏進她的寢宮半步,洞房花燭夜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的……

迷迷糊糊中,眼皮越來越沉重,最終抵禦不住睡魔的侵襲,眼睛慢慢合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胸部上好象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猛一睜開眼睛,不禁羞得面頰發燙,心頭突突狂跳,人卻一動也不敢動半下。

不知啥時候,皇上的一隻手竟然……竟然探進她的肚兜裡,擱在她的胸口上,一條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