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她在等待,執著的等待徐景瑞的出現。

推門的聲音,宛岑見到了伊洛宣,想要攔著,可是伊洛宣穿過她進了病房。

窗邊的自己轉身,伊洛宣囂張的大笑,手指著已經顯懷的肚子,“你竟然還留著這個孽種,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聰明我的堂姐。”

宛岑攥緊了雙手,冷著臉,“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伊洛宣揚了揚手中的報紙,“你以為我願意來,我是看你被矇在鼓裡可憐,我可是費了好些力氣才找到機會給你送真相。”

宛岑見到自己拿起報紙,刺眼的訂婚照片佔據了頭條。

宛岑急促的呼吸,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雙手抱著頭,“啊!啊!”

樓上急迫的腳步聲傳來,燈突然開了,宛岑鬆開雙手,沒有焦距的瞳孔看向房門處,瞳孔漸漸聚焦。

門口一個七歲的小男孩赤裸著雙腳,一隻手按在開關處,正不知所措的注視著自己。

宛岑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緊咬著嘴唇,疼痛告訴她不是夢,眼前的男孩是真的存在。

伊媽媽衝進房間,擔憂的拍著宛岑,“怎麼了剛才?做噩夢了嗎?今天怎麼會做噩夢?”

宛岑已經平靜,“媽,我沒事。”

伊媽媽不信,“怎麼會沒事,你自從回來就沒喊過,一定是又做噩夢了,沒事媽媽在。”

宛岑心裡流淌著暖流,她感恩有愛她的父母家人,揉了揉臉,“媽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真沒事。”

伊爸爸隨後趕過來,剛進臥室,見到門口的君樂,“君樂也是擔心媽媽過來看的嗎?”

伊媽媽這才注意到外孫,看著孩子手還放在開關處,明白了。

伊爸爸也懂了,抱起君樂對宛岑解釋,“你表姐帶著君樂十一點到家的,孩子本打算明天給你驚喜,可能沒忍住偷偷過來看你,順手關了燈。”

君樂緊繃著小臉,“我不知道不能關燈。”

宛岑見兒子低落的模樣,心裡一緊,想要解釋是她的問題,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兒子。

伊媽媽像伊爸爸使眼色,伊爸爸摸著君樂的頭,“媽媽的病沒好,所以要開著燈,媽媽沒怪君樂,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君樂掙扎著下地,抿著嘴,“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接著又說,“姥姥姥爺晚安,我先回去了。”

“君……”宛岑剛喊名字,孩子已經跑出了房間。

伊媽媽順了順女兒的頭髮安慰,“可能孩子剛才嚇到了,明天就好了。”

宛岑放下手,“我知道了,媽爸你們回去睡吧,我沒事了。”

伊媽媽見女兒真的沒事起身離開,她還要去看看外孫。

房間就剩下宛岑自己,將自己摔進被子裡,盯著恍人的水晶燈,與兒子第一次見面簡直糟糕透了,她剛才一定像個瘋子,這回孩子的驚喜沒了,更不會接受有病的她。

宛岑蒙上被子,最近兩次她不在做噩夢,反而在回憶著以前的過往,她這是怎麼了?看來要問問克洛伊了。

半個小時後,宛岑像是烙餅一眼翻來覆去的,最後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像是做賊一樣想要出去看孩子,中途又沒勇氣折了回來,悶悶的坐在床邊。

宛岑開了,簡訊的聲音,“我當到m國,晚安。”

宛岑滑動著手指,抿著嘴想了想編輯著,“今天和君樂見面了,可是很糟糕,我好想嚇到他了。”

m國正工作的鬱子岑見到簡訊,看了一眼時間國內應該是半夜,點開資訊有些懊惱,想了想回復著,“小孩子忘性大,明天就好了。”

宛岑抿著嘴,“你這個安慰都說服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