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前在醫院時做過康復訓練,但這也是三年前的事了,這訓練並沒有使她完全痊癒,她能像現在這樣撐著柺杖站起來也算是一個奇蹟了!

“這…雨冰姐姐…你…”“呵呵…等一下我,我們就走…”十分鐘後——藍羽冰從換衣間走了出來,此時的藍羽冰已裝扮好了自己:長長的黑髮散落腰間 ,一身白色蕾絲邊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藍色的外套,給人以一種清新脫俗之美。

之後,藍羽冰便一邊牽著蘇澤言的小手,一邊撐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著。藍羽冰隨手關了門,又回頭看了看眼前的這棟又熟悉又陌生的別墅,沒想到蔣叔叔過的這麼富裕。唉…也難怪啊…畢竟藍氏垮了以後,自己自己和哥哥便便寄宿在自己的主治醫生——蔣翼刑的家中。哥哥倒沒什麼,為了自己與報答蔣翼刑,每天放學都會去打工,有時還為了照顧自己,不得不向學校請假。那也多虧自己這個累贅啊!

她微微嘆了口氣,又重新牽著蘇澤言向前筆直地走去。藍晴風也只是默默地跟隨在其後,並沒有出聲,他其實是故意想讓藍羽冰出去的,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牽引著藍羽冰的心。跟著跟著,他看見藍羽冰與蘇澤言上了一輛公交車,正在不解之際,他為了不被發現,便在後面攔了一輛‘taxi’緊隨其後。

過了一會兒,以陣陣女生的尖叫作為背景,而他則望著眼前那遊樂設施,正嘴角抽搐地站在其中。他萬萬沒有想到,藍羽冰竟然會來遊樂場!但之後更雷人的是,他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小姑娘,你走錯了吧!銘淵醫院還需要在這裡換站,多乘兩路就到了!”“恩…好…那謝謝你了!”於是,藍羽冰問完準確的到達方法後,完全不顧後面管理員的惋惜,只是轉過身來,一邊走著,嘴裡還一直不停地嘀咕著“沒理由啊…蔣伯伯的醫院什麼時候換地方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而一旁的蘇澤言為了不讓藍羽冰難堪,便只好強忍著笑意,但同時也在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此時的藍晴風已無力扶額:沒想到三年了,小冰的路痴還沒有改掉…等等…小冰剛剛說什麼來著?!她要去蔣伯伯那裡?!可蔣伯伯今天出差啊…她不是知道了麼?那她為什麼還要…正在遲疑之際,藍羽冰與蘇澤言已上了車,只留下藍晴風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他不禁在心中咆哮:‘誰來救救我啊?!’可回答他的只有那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

一下車。陣陣海風迎面吹來,它如翩翩少女的芊芊玉手般輕撫著來人的臉頰,同時也好似擁有魔力般“勾引”著人們的心。藍羽冰不由自主地向大海的方向走去,柔軟的細沙給人們帶來意外的舒適感,但它為藍羽冰帶來的感覺卻是恰恰相反,因為留在沙子上的印記除了自身的腳印以外,還有那根柺杖所留下來的痕跡。

還記得在自己的小時候,自己的媽媽——司徒韻在世時曾問過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有一種動物在早上是四條腿,到了中午是兩條腿,晚上則是三條腿。”當時,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自己,終於在無奈之時,向司徒韻尋求答案。而司徒韻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藍羽冰的頭,又將藍羽冰抱了起來,讓其坐在自己的腿上,並回答道:“小冰……你知道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嗎?”那時的藍羽冰只是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錶示不解。司徒韻見此又說道:“吶…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啊!那就是——人!”藍羽冰頓時有一種“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的感覺,只聽一聲小奶音傳出:“為什麼啊?”司徒韻也並沒有不耐煩,繼續解釋到:“唔…冰兒你想呀…人在早期,也就是嬰兒時期,人還不會走路,不都是透過爬行移動的麼?然而,隨著人的長大,他們漸漸會用雙腳走路,也就不用在爬行了…”聽到這裡,藍羽冰頓時恍然大悟,睜大自己的大眼睛:“哦!原來是這樣啊!”,但又迫不及待地問到:“那…那晚上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