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需要,哪怕是紐約的東西,他一個電話,東西就會在最短的時間送來。

“你發出這樣的感嘆,難道你想要開始養老了?”

“當然不可能,我還是一個有為的小青年呢。”

林克笑了笑,說:“那麼有為的小青年,你的修車行什麼時候能繼續擴張?”

比爾卻說:“我不打算開設新的修車行了。”

“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計劃?”

“不是突然改變了計劃。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同時管理更多的修車行了。”比爾有些無奈地說。“我拿他們當兄弟,結果他們當我傻瓜。”

林克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觸:“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讓人管理其中一家修車行,結果他幫朋友改裝專門用來美墨邊境走私或者偷渡的車子。最讓我心寒的是,他們一夥人竟然一起虧空了我二十多萬美元。”

比爾越說越激憤,語速也越來越快:“我當他們是我的兄弟,所以薪水在全美的修車行工人都要高。但是他們卻還不滿足。他們如果缺錢用,只要開口我怎麼可能不借給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偷了我的錢!拿錢去玩女人,去賭博。而我卻是那麼相信他們,以為他們會幫我看好廠子。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是背叛!”

他說著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whataf*ckman!”

“我發覺財務不對想去問。你猜看到了什麼?他在兩個婊【…】子在辦公室裡。f*cking!”

“whataf*ckman!”

“你怎麼處理的?”

比爾苦笑說:“能怎麼處理?我揍了他一頓,讓他們寫下欠條,然後讓他那幫人全部滾蛋。”

“損失了多少?”林克知道那錢是要不回來了。

“二十五萬美元。”

“你完全可以將他們丟進監獄!”

“將他們丟進監獄又能怎麼樣?他們一無所有,難道將他們丟進監獄,他們就有錢還給我了嗎?”

林克看著他說:“比爾,問題不在於錢能不能回來,而是做錯了事有沒有收到懲罰。監獄才是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但我做不到!”比爾搖頭,說。“為了這件事,我和摩爾斯大吵了一架。我記得我和她一起將近兩年了,還是第一次吵的那麼厲害。”

林克對此也無話可說。誰都有自己的想法,比爾這麼想也不能說他不對。

只是作為朋友,他有些話還是想說出來:“比爾,我下面要說的話,無關膚色歧視。你知道我聘請的人中有多少是黑人嗎?雖然有瑪莎這樣的管理者,但實際上,不管是麵食店的創業合作者還是僱傭的工人,都不足2%。而這些人大多是透過瑪莎他們篩選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比爾一開始就想“這就是歧視”,以一想到是瑪莎這個黑人主持的,他無法說說出這話。

林克笑著說:“因為瑪莎他們制定了一份測評。發現黑人的交際能力不錯。但是衝動,不計後果,大部分懶惰,而且不負責任。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自己。黑人那麼多,但我能真正看作朋友的黑人,就你一個。因為你會因為想做一番事業,去努力提升自己。而其他黑人未必會。黑人在早年因為被歧視無法走向高位,到現在你們依然覺得自己沒辦法提高自己,所以不爭。所以我覺得黑人的被歧視不是因為膚色,而是你們不爭。知道我最佩服的黑人是誰嗎?不是奧巴馬,他只是顏色有點黑的白人他只有7%的黑人血統。”

“是誰?”

“邁克爾傑克遜。我覺得即使他將自己的相貌整成了白人,但那也是他的一種爭取。但是其他人呢?在美國,成功的黑人不少,甚至出現過參議員聯席主席。但作為曾經的美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