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停在巷口前,記憶裡,這個路口他來過一次,在追逐中和對方交手,也是差一點就能抓到他的一次。

為何又會回到這個地方。

剋制住盲目的追逐,單純消耗體力的話,自己肯定是在他之上的。正常來說,他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儘快擺脫我,而不是無意義的繞著圈。難道……

想清楚關鍵的楚清河又一次的看見那人的身影出現在前方的細小黑影之中。

落寞的街道上,冷風搖擺著帆旗,而隔著老遠的兩人,皆是站在陰影裡,對視著彼此喘著粗氣。

白布男人搖著手,似乎在宣告他的勝利。而楚清河則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當他站在路中央時,對面街道陰影裡的正彎腰趴在一個木架子上的白布男子激動的喊道“我贏了!”

巨大的轟鳴聲伴隨著困陣的聲音一齊啟動。

楚清河身子滯緩,他偏過頭去,看見一排排煙花的長管正對著自己,那裡面紅星燃燒,一股明亮的火焰似流水般噴湧而出。

這一刻時間都變得慢了下來。

他的靈力即將耗盡,這讓他不由得回想起師兄說過的一句話。

“修道本身便是明證心的存在,而這心是世間萬物,是真理,也是未來。你能看到多少,便能改變多少。”

黑漆漆的長管還未點燃,他身子也才剛剛踏出巷口一步。

街道對面的白布男子神色緊張,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街道中央的困陣,手中掐著的手訣正等著獵物上鉤才會落下。

這一刻,原本眸中白光即將熄滅,也正是這一秒通透的看見事物即將發生的時刻,楚清河踏出去的身子猛地一轉,他將街旁的煙火炮管一腳勾了上來。

在白布男人震驚的眼神下,楚清河揭掉火星處的一張黃符,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炮管對準巷子裡的白布男人。

砰!

火光明亮的照耀在了街道上,一顆明黃色的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焰,鑽進了不遠處的漆黑街道,然後炸出一大串絢爛煙花。

躲過了幾道致命的傷痕,白布男人跌跌撞撞的逃向巷口的另一端。也就在這時,又一道白虹射來。

楚清河扔下被改造成火銃般的滾燙煙管,走進煙霧繚繞的巷子裡。在看到那個傢伙正趴在地上,他全身上下被無數多細小刀片割傷,鮮血從一個個小孔裡流淌出來,此時只能無聲的痛苦掙扎。

將幾張鎮符甩在他身上,身上衣服被汗水溼透的楚清河,從旁邊隨手抽了截木板,墊著坐在上面。

男人仇恨的目光透過白布上的兩孔,死死盯著楚清河的臉,那眼神裡有不甘,有怨恨。

這是這些他都混不在意,楚清河伸過手去,將那男人頭上已經染紅的白布扯下。

沒了百布偽裝,臉上溝壑縱橫的男人睚眥欲裂的瞪著楚清河,其模樣可憎彷彿要生啖其血肉。

楚清河面無表情的伸手捏著他遍佈刀痕的臉,轉了一下看見左邊臉上上刻著個伍字,而後又有一道刀疤將五給劃爛,翻轉一下,看見他右邊臉上用刀挖出一個陸字,用力之猛,甚至能透過那洞看得見嘴裡的舌頭。

旁人見了怕是都得牙冠痠軟,但楚清河從頭到尾都沒任何反應,放下了手後他在地上擦了擦,總結道“原來是七殺中的六。你們老大在哪?”

那被揭下白布的男人只冷笑道“莫說我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就憑你,又能怎樣?”

楚清河沒有回話,他將手放在懷中,從裡面掏出個玉葫蘆。

白布男人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過的,他嘲笑道“怎麼,就沒有更刺激的方式了?你們神皇派就這點本事?來啊?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名門正派!”

楚清河無視他的挑釁,只是默默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