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衝突。

“你要有心理準備,家暴的問題不會只出現一次,你需要多用溫柔軟化他。”

“……”

“不過這暴力問題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沒想到林安深現在的問題上升到這個程度。或者我要另外給你安排個房間為好。”

“……”

“你要堅持住。我手頭有幾個病例也是出現家暴行為,他們的妻子都過得不容易。或者我可以安排你們見個面,互相交流一下感受。再面對你們的丈夫時就不會覺得壓抑了。”

“範醫生……”

“他打你哪裡?報告顯示你沒有相關的瘀傷。”

“其實……”

“別怕,勇敢點傾訴出來。”

“……是我打的他。”

“……!”範醫生腳軟一下。

……誰……先給他一杯葡萄糖水……!

林安深說:不要殉情

簡璐在林安深的“病房”住下來了。對這,簡璐是悲喜參半。

悲的是林安深每天總有意無意提醒他們是要離婚的。

喜的是自己的狀態終於上升到一個境界,自動遮蔽離婚兩個字。

不過。

不久後,林安深對離婚的執著結束於一個和簡璐“促膝長談”的夜晚。

晚上,簡璐促膝於唯一的沙上,悶悶地看著林安深在那堆畫架裡作畫。“這份東西我不會籤的。”

林安深沉默畫圖。

“你死了那條心吧,以後我也不會籤。”

靜默。

“別以為你這種態度我會怕了你。”

緘默。

“你隨便給句話行不行!”

“分居兩年法院會自動判離婚。”

“你以為人家是瞎的嗎,我現在跟你分居了嗎?!”

“檔案袋裡面附有機票。”

“我不會離開的!”

“法院一樣會判決離婚,我會提交自己的病例報告。”

“你這個混蛋!”

“所以離開我。”

鴉雀無聲。

好一會兒,林安深再聽不見那女人忿恨地聲音,他強忍著回頭看她的衝動。忽然,筆尖一偏。

一雙柔軟的手臂圈上他的腰間。

林安深馬上感覺到她暖暖的臉蛋貼在自己後背。全身頓時敏感起來,每個毛孔都在感受著她。她的小嘴一張一合,隔著衣服鵝毛似的搔得他血液滾燙著流動。

“你還愛我嗎?”

“應該是愛的吧,昨晚我還偷聽到你睡著的時候叫我的名字。”

“是不是因為你的病所以才堅決要跟我離婚?”

“……你怕我見到你瘋狂的樣子?”

“……你怕失控的時候嚇到我?”

“……你怕作得厲害的時候甚至會傷到我?”

“可是我不怕,怎麼辦?”

“還有什麼比和你分開要可怕……”

“林安深,我們殉情吧……”

筆尖一戳,畫紙上深深戳出一個洞。

“不許亂說話!”

“我們殉情吧……”

“不要用這個來恐嚇我!”

“我們殉情吧……”

“你再敢亂說話,明天我就提交病例報告!”

“我們殉情吧。”

“我會和你離婚!”

“殉情吧。”

“離婚!”

“殉情。”

“離——婚——!”

“殉情。”

“明天就離——!”

“明天就殉。”

“簡璐你清醒點!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