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

斬風原本已準備應戰,見場面如此平靜,又放鬆了,淡淡地看著赤瑕璧。

赤瑕璧一直在笑,邊笑邊拍著桌面道∶“尊瀚那個蠢貨,平時飛揚跋扈,看不起旁人,我早就想教訓他了,不過看在同為道仙的份上,沒和他計較,沒想到他被你收拾得這麼慘,哈哈!太痛快了!下次見到他終於有把柄了,可惜這裡沒酒,不然我一定和你痛飲三天三夜。”

場有很多尊瀚的門人,一聽這話頓時窘得臉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怒火恨意,都湧上心頭,而斬風則成了他們憎恨的目標,都怒目瞪著他,恨不住將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暗中鼓掌稱好的也有不少,聿丘就是其中一人,雖然知道斬風實力不凡,但如何也沒有料到他能戰勝道仙,心目中的地位陡然升高,又敬又佩,暗暗讚道∶“原來斬風老弟的本事這麼大,我真他了,能擊敗尊瀚道仙,實力也許比師父還高,難怪隨他修練會有那麼好的成果,我真是幸運啊!”

汞甫陽是除赤瑕璧外地位最高的道官,見師門一再受辱,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叫道∶“該死的異術師,你不要信口呲黃,憑你這點本事,連給道仙大人提鞋都不配,居然還敢在此大言不慚,說甚麼擊敗道仙,根本就謊。”

申華反應很快,隨時叫道∶“大家不要信他,堂堂道仙,手下有萬千道士,怎麼可能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他有意破壞尊瀚道仙的聲譽,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

“對,也許是有人授意,這是陰謀!”

兩人的鼓動下,尊瀚一脈的道士都叫囂了起來,氣氛頓時為之一變,矛頭都指向斬風,異口同聲都在怒斥他說謊,敗壞尊瀚道仙的名聲。

赤瑕璧覺得有趣,看著眾人呱呱亂叫,鼓掌大笑道∶“老弟,尊瀚的弟子還真是團結啊!連這種厚顏無恥的話都敢說出口,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尊瀚教導有方啊!佩服,佩服,實在佩服!”

申華等人心中有鬼,都不敢與他爭辯,假裝聽不到,依然指著斬風破口大罵。

斬風聽得有些不耐煩,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一眼圈,殺氣隨著目光四散,整個人彷彿一塊巨冰,散著烈寒般的殺氣。

霎時間氣氛為之一變,斬風肆意張狂的氣勢罩住了平臺,彷彿一張大網懸在人群之上,道士們都感到心中湧起一股寒光,慌得嘴都張不開了,又想起那殺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倒退出三丈外。

申華來的較晚,不知剛才的事情,見眾人都被嚇得倒退,心裡也犯起嘀咕,拉著汞甫陽小聲問道∶“怎麼都退了?”

汞甫陽心有餘悸地道∶“那小子眼中會放殺氣,能穿石破土,站得太近會有危險。”

申華的臉立時白了,想到斬風和尊瀚的那一場龍爭虎鬥,懼意漸生,也悄悄縮入人群。

赤瑕璧是唯一不動的人,他一眼就洞穿眾道士的心思,嘻笑著小聲道∶“老弟,你那招威力太大,他們都不敢接近。”

斬風還是淡淡的,彷彿木雕一般坐著不動,雖然成為眾矢之敵,但他絲毫不懼,單憑實力也足以收舍這裡數百名道士,何況懷裡有戟布的那塊牌,拿出來足以震攝任何道士。

他從背上抽出長刀橫放桌面,冷冷地道∶“雖然我今天不想殺人,不過如果有人想死,我也不介意動手。”

“嘿,連話裡都藏著殺氣,你們誰想來?”赤瑕璧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還不停地道士招手,挑逗他們邀戰。

申華和汞甫陽面面相覷,雖然都想抓斬風,但自知實力不濟,如果沒有赤瑕璧幫忙,根本不可能成功,但剛才一番叫囂已把架式擺了出來,現在退縮無疑是自打嘴巴,日後會招人恥笑,心裡猶豫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老弟,看來沒有人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