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凌能麗逼得四處飄遊,見莽漢如此傷重仍狂如瘋虎,禁不住殺機大盛,轉劍向那大漢標射而至。

凌能麗心中感到一陣無奈,段六與高大漢子都是她最忠心的屬下,而此刻竟然在爾朱兆的劍下一死一傷,可她卻無力相救,這的確是一種極為無奈的悲哀。

高大如熊的漢子整整比爾朱兆高出一個頭,但其行動之利落絕對不會像熊,雖然他身上仍插著一刀一劍,但重傷之餘的一擊,仍然喚動風雷,只可惜,爾朱兆的劍更快。

第 十 章 捨命傷敵這一切早在高大如熊的漢子意料之中,的確,這高大如熊的漢子早就料到爾朱兆的劍會比他的身法更快,因此他的兩個大輪只是死命地護住咽喉和心口,甚至將其他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爾朱兆眼中。

這種送死的打法卻是爾朱兆前所未見的,更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般自動送死的人,是以,他心頭怔了一怔,因為他有些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在他的劍稍頓的當兒,只覺眼前一黑,卻是那高大如熊的漢子己撲到了身前。

“呀……”那漢子一聲狂嚎,爾朱兆的劍在本能反應下直挺挺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那漢於的眼角竟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絲瘋狂而恐怖的笑意。

而在此刻,爾朱兆也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那是一種讓他心膽懼寒的結果。因此,他飛退,也惟有飛退!

爾朱兆的確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讓這個送死者靠得太近,一個不怕死的人比之一頭人熊更可怕,任何人都不能不對這垂死掙扎的人熊另眼相待,任何人都不能不對這垂死掙扎的人熊進行防備。野獸的臨死反撲,是最為可怕的。

“呀!”爾朱兆雖然發現得及時,但仍被那漢子丟擲的兩隻大輪割破了雙肩,帶下兩塊皮肉,幾乎痛澈心脾,在驚怒之餘長劍一絞。

那漢子如野狼般狂嚎一聲,雙手死死抓在爾朱兆兩肩的傷口上。

“砰!”爾朱兆避無可避地被那漢子巨大的腦袋撞中額頭。

一陣昏眩之感過後,爾朱兆發覺自己的鼻孔之中滑出兩行熱乎乎的液體,眼角幾乎被撞得裂了開來,整顆腦袋仍在“嗡嗡”作響,肩頭的傷口依舊劇烈地疼痛,那兩隻深深嵌入肉中的手已經變得冰冷。

“大公子,你怎麼了?”一柄刀以最快的速度新下那大漢冰冷的雙手,在那龐大的軀體轟然倒下之時,爾朱兆才被屬下的聲音驚醒,若非傷口仍在發痛,他還以為剛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一個不要命的人的確十分可怕,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害怕,你不能讓他害怕,那麼害怕的人自然就會是你自己。

說到武功,即使三個若那大漢般身手的人,也不一定能勝過爾朱兆,但爾朱兆仍然受傷了,雖然傷得並不是很重,可對他的心理卻是一種極為沉重的打擊。

“呀……”又有一名劍手死在三子的刀下,那七人已經只剩五個,而三子除衣衫有些不整之外,依然勇不可擋。

莊內四處廝殺的戰團逐漸聚中,不僅是因為形式的逆轉,更是因為地底的爆炸,使得每個人都深深感到逼近的危險,是以,眾人情不自禁地將戰場向莊外偏移。

無名五與耿懷恨也戰得極苦,無名五已經換了五件兵器,雖然讓耿懷恨有些狼狽,但卻並沒有辦法取勝,若非靠不斷棄換兵器,只怕無名五此刻已經敗下陣來。

耿懷恨也是有苦難言,右手仍在滴淌著鮮血,而他揮動巨斧所需的力氣比之無名五當然大多了,功力損耗自然更甚而且流血過多,使他的手臂越來越沉重,如此下去,只怕會因流血過多而敗下陣來。即使不流血,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更讓他吃驚的卻是,無名五竟似乎有層出不窮的絕招,每一種兵器到了他的手上,都似乎習練了十餘年一般純熟自如,也不知道這件兵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