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沒死,算她陽壽沒到,但還能不能起來,脫離開床,就不好說了。”

安凌顏半張著嘴,愣掉了。

嚴夫人,是她既恨又怕的主兒,她非常擔心女兒到嚴夫人的跟前會出意外,但還不敢阻止女兒前去。她在外邊等著綠綠,她那顆心不得象放在鍋裡煎熬般地難受?可是,她又不敢給綠綠打電話或給我打電話,她怕什麼呢?怕嚴夫人埋怨她?還是怕一旦打電話,就傳來有關綠綠的壞訊息?可是,這時她聽到的訊息,不是綠綠的壞訊息,恰恰是她仇人的壞訊息。

是個阻止和自己所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的人,這個人有多壞?而且,這個壞,是不可消解的,隨著時日增加,單身生活的困頓,會使這種仇恨與日俱增的。

唯一不變的,是始終處於一種惶恐、驚懼的狀態中。有幾次,她都想潛入嚴律己家中,血刃了那個貪婪的女人,或者隱藏在她經常出入的途徑,伏擊她一下子,就象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她會有這種想法的。

可是,嚴夫人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安凌顏卻沒有欣喜若狂,歡呼雀躍。也許再往前趕兩年,也許被霸去的,她愛的人還在,她也許能高興。

現在的情緒,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把別的東西一古腦翻了出來,重重地堵在她的心口裡,甚至她的呼吸道里,使她感到喘一口氣都非常困難。

停了好一會兒,安凌顏看著我,“是你爸?”

我被她這話問愣了,有點兒張口結舌了,“也許是吧……”

“一定的!你爸恨透她了!”

說這話時,安凌顏咬牙切齒的樣子很猙獰,但我覺得她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

我得趕快走了,再耗下去,有可能說走嘴了,把“乾紅”那小子供出來。

再有,我得趕快去陶哥那裡,把花盆指紋問題搞清楚。再耽誤下去,恐怕錯過了時機。

我就向安凌顏告別,“有話問你閨女吧,她全程在場,我得回了,還有事。”

“明天你來,”安凌顏在後邊喊著對我說,“明天是父親節,咱給你爸好好做一頓!也告慰他一下。”

噢?明天是父親節?這兩年不知是誰整的,動不動就拱出個節來。不過,父親節是應該過的,尤其是今年的父親節。

我應了一聲,上了車。

安凌顏還指著車問她女兒什麼,可能是車的事,諸如“你小紅哥在哪裡搞來一輛車開”之類的。

我沒心思想她問的是什麼,趕緊開車回家。

到了屋裡一看,花相容已然準備好了,象這幾年從日本流傳過來的“人體餐”一樣,平擺在床上。

我把車鑰匙拍在床頭櫃上,對她說,“你可以開著車去,但,時間上算計好。”

她應了一聲。

我就除去衣物,她上來幫我,是那輕柔、溫良。我心下懷疑,她這麼的,我能靈魂出竅嗎?果然,一個高兒一個高兒地爬上去,也不見我靈魂出竅。

“你這麼不行啊,你得象以前那樣折騰我!”

“我,我不會了……”

“你怎麼不會了呢?你就,你就怎麼過癮怎麼折騰。”

“啊,那我知道了。”她說著,挺坐了起來,下了床,到她褲子上抽腰帶。

我厲聲說道,“你幹啥?”

“你不說怎麼過癮怎麼折騰嗎?就象上次抽你,我最過癮。”

“蠢蠢!那時我不已經真魂出竅了嗎?”我一著急,把關鍵的詞說了出來。

“真魂出竅?怎麼個真魂出竅?當我學學。”

那我能當她學嗎?她不捨棄,還求著我,求我我也不說,最後她急了,逼向我,我還不說。她就故伎重演,到我身上,開始折騰起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