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到殿下跟前的。若是先惹惱了您,交代聲門房,她們也沒了法子,除非親自上街攔人。”

啥?還有第二回?慕夕瑤小嘴兒微張,覺得方才她說錯了。赫連敏敏不是拍案而已,而是雷霆震怒。

“再遞來,裡面又會說些什麼?”純屬好奇,等不及見著實物。

“寫明時間地點,請求殿下出門一見。”

得,約會申請。慕夕瑤瞭然。

“若是妾不與呈遞,能奈我何?”爭寵?見過寵妃主動給人讓道的沒?做夢呢。

薩仁呆愣半晌,沒料到眼前這位如此乾脆。看似不在意,實則就沒打算放任了去。也是,誰初來時候,不是這麼堅決著往外推拒。只可惜……哎,也不知這位主子,過後知曉殿下在外養了別的女人,該是如何鬧騰上一場。

如何鬧騰?薩仁不知,六殿下卻是清楚得很。之於淳于瑤這個還算不上“養著的”,已然叫他招架不住。

偷偷瞅一眼上首這位極是貌美的主子,薩仁心裡有些明白,或許正是長得好,才如此傲氣了些。

“主子,雖說這話不該講,可奴婢也不能瞞了您去。若是您遞呈了情箋,自此以後,那女人來府上尋殿下,都得聽您安排。若是您不高興,她就得乖乖等著您何時滿意了再來。這點規矩,她們還是會守著的。”

喲,果然拜見過的,就是不一樣。還知曉禮尚往來,明白侍寢是由家裡主母安排這事兒。慕夕瑤嗤嗤捂嘴直樂。如此做派,無外乎就是更低賤些,膽子更大些的外室罷了。

爬床新花樣,她又漲了見識。

見她這反應,薩仁理所當然看做是怒極而笑。也猜著這位大致是不答應的。

“主子若是不允,府上她們自然攪和不進來。大部分人會退了去。餘下的,當真中意殿下,卻是會跟那些不入流的寡婦一般,直接往殿下跟前湊去。”

就是因為這麼回事,才讓家裡主母更是管不住人。慢慢的,便會有人預設下此事,復又挑著情箋收下。

直接去找宗政霖?

極好!慕夕瑤大喜。正覺著這些不知所謂的煩人,沒想到還有驚喜等著她。與其日日讓人到她門前糾纏,不如湊堆往宗政霖跟前送去。不怕六殿下冷臉的,儘管試去。

“不允不允,妾又不傻。怎樣能叫外面這些個忒煩人的,儘快得知妾容不下這事兒?莫叫她們找上門來才是。”

不說薩仁,便是娜仁也驚訝抬頭,直直盯著她看。怎麼主子這推拒聽起來,重點很顯然放在了後頭?

不擾了她就行,連殿下給的恩寵也不要了?薩仁面色迷茫,訥訥回話。“只有近日裡,扔了送來方勝,在府門外臺階下即可。”

原是如此。慕夕瑤正準備叫蕙蘭趕緊些扔出門去,卻暮的一頓,眼珠子滴溜溜轉悠,片刻就有了新的主意。

待得屏退兩人離去,慕夕瑤指尖夾著箋紙,悶笑連連。她起初還奇怪如何回信……這要笨到何種地步,才能主動報了家門兒給“大婦”知曉,莫不是等著她帶了精壯漢子,氣勢洶洶打上門去?

在這地方做官家夫人,日子,怕是不好過啊。不認吧,外面那許多 嫵媚女人等著,男人一個把持不住,還不就成了事兒。看得再嚴實,總有疏忽時候。認下吧,還真不能把寡婦或是出身低賤的胡女給抬進門來做了妾室。一來家裡男人不會連官聲都不要,就為個玩意兒自斷前程。二來也會被身份差不多夫人們當了笑話。如此一來,倒成全了外面那些個花花草草,算是放任男人在外面鬼混了去。

慕夕瑤仔細打量下信箋,之後沿著摺疊痕跡又給還原成了兩枚方勝。

送她手上,不就是意圖染指她家殿下?這玩意兒,該是物歸原主才是。進去屋裡一趟,再出來時,叫了蕙蘭耳語幾句,只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