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冥頑不靈。除開慕氏,就沒見他主動近了誰的身。後院那些個女人,不是恃寵生驕,便是全無作為,再這麼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宗政霖自淑妃宮 來,恰巧碰上嚴乘舟急急趕來尋人。

“殿下,瑤主子吩咐屬下特意給您帶了話。”

宗政霖腳下一頓,揮手叫嚴乘舟跟上。“她人何時醒來?”

嚴乘舟正急著回稟,話還沒出口,便被殿下當先問話給堵了回去。

“約半個時辰前,主子轉醒立馬喚了屬下交代差事。”殿下心裡記掛著那位,見面便等不及問了瑤主子情形。如此,把瑤主子最後囑咐給提前交代了,殿下應是樂見的。

“側妃說了,讓您務必仔細著身子,今兒個若是得空,請您早些回府。”偷偷覷一眼殿下神情,果然緩和上許多。只是就回府一事,卻並未多說。

“早些回府”,是擔心他虧了身子,放心不下?宗政霖眼前滑過慕夕瑤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身影。

是要早些回府,不見著人,一時也放心不下。更何況……宗政霖面色漸漸變得沉鬱。

“側妃讓你過來,所為何事?”

“主子言說……”

聽了嚴乘舟回稟,宗政霖不得不感嘆,若論狡詐,府裡那女人卻是頂頂機靈的。可惜少有用到正事兒上面,心思多半用來貪圖享樂。其餘的,便是與他耍小聰明去了!

“差事辦妥,即刻回府。”大宅裡雖留有暗衛,總歸不及面面俱到來得叫他安心。

禪若苑裡,赫連敏敏正對鏡描眉,剛巧畫得合了心意,便聽外面大管事請見。

“奴才給正妃請安。”

“大管事無需多禮。這時候過來,可是殿下到了?”莫非宗政霖今日過來得早,派了人來催?

田福山起身回稟,禮數上十分恭謹。“宮裡傳旨,今兒個祈福暫且作罷。皇上這會兒正帶著諸位殿下往太后宮中趕去,說是尋著了太后昏厥的緣由。”

“查出來了?”赫連敏敏驚訝放了眉石,連正跨步進門的蘇藺柔也不覺停下了腳步。

“具體如何,暫且還不得而知。只是今兒早上進宮確是用不著了。屬下也就過來通傳一聲,皇子妃若還有交代,儘管吩咐便是。”

大早上忙活一通,到頭來卻又叫人自個兒待著去,擱誰頭上也不會樂意。

蘇藺柔草草向赫連敏敏請了安,片刻都未多待,不耐煩回屋倒頭就睡。真個是折騰!還偏偏半分怨怪也不敢顯露。

同一時間,各府女眷都得了訊息,太后昏厥一事有了眉目,皇上急著探查究竟,就祈福一事,直說稍後再議。

宮裡事情,慕夕瑤懶得憂心。有宗政霖處置,她大可抱被而眠,踏踏實實睡上一覺。直睡得飽足,到了午時將近,榻上徑自不願起身的女人,才被一雙暖和大手連著被子擁入懷中。

鼻尖是熟悉的墨竹香氣,慕夕瑤探出腦袋蹭著被子,直往宗政霖懷裡鑽。還是帶著熱氣的靠墊來得舒服。

“暖和。”甜膩膩叫喚一聲兒,猶自顯得蒼白的臉蛋兒貼著宗政霖胸膛,嘟著嘴兒依舊不願睜眼。

嗯?吸吸鼻子,怎麼有墨竹香氣,暖暖柔柔打在面上?

睫毛撲閃兩下,露了個縫隙,便見她家殿下一張俊顏近在咫尺。還沒來得及喚人,便被眼前男人含了 ,動作極輕的 ,滿滿都是憐惜。

捲了她小 反覆 ,雖輕柔,卻不容慕夕瑤逃脫。宗政霖眸色深得發沉,一瞬不瞬,凝視面前微微露了羞窘的女人。

“殿下,要漱洗。”這回胳膊疼,拽不了他冠帶,慕夕瑤撲哧撲哧喘著粗氣,方才睜開的眸子裡,淡淡蒙了層水汽。直到宗政霖滿意放過人,慕夕瑤才終於得了間隙嬌嗔著抱怨。

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