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間,除了強烈的憤怒之外,想不出該如何來處理這件事。

午夜的時候,他走進臥室,一把掀開了姸青的棉被。姸青並沒有睡著,雖然闔著眼睛,但她每個毛孔都是醒覺的,她知道伯南不會放過她,而在潛意識的等待著那風暴的來臨。棉被掀開了,姸青小小的身子在睡衣中寒顫,伯南冷冷的望著她,把燒紅的菸頭撳在她胸前的面板上面。姸青直跳了起來,她沒有叫,只是張著大大的眼睛,恐懼而又忍耐的望著他。這目光更加觸怒伯南,好像他在她眼睛裡是一隻非洲的猩猩或是亞馬遜河的大鱷魚。

“你做的好事!”伯南咬著牙說。那燒著的菸頭在她白皙的面板下留下一個清楚的灼痕。舉起手來,他給了她兩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姸青一怔,禁不住發出一聲輕喊。他再給了她兩個耳光,打得她頭昏眼花。擁住棉被,她啜泣了起來。

她知道,他以後將永遠習慣於打她了。“滾出去!滾到客廳裡去睡!”他吼著說:“你這個骯髒、下流的東西!”

姸青一語不發,含淚抱起了棉被,走進客廳裡,老吳媽已聞聲而至,站在客廳門口,她愕然的說:“小,小姐!”

伯南走了過來,對吳媽厲聲說:“滾回廚房裡去!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離開廚房。”抬高了聲音,他喊:“金嫂!金嫂!”

金嫂穿著件睡衣,慵慵懶懶的走了過來:“是的,先生!”

“以後房裡的事都歸你管,吳媽只許待在廚房裡,你懂嗎?”

“懂,先生,”

“好了,都去睡!”

吳媽和金嫂都退了出去。坐在爐子前面,吳媽流淚到天亮。同樣的,姸青在沙發上蜷了一夜,也流淚到天亮。苦難的日子來臨了,第二天是星期天,伯南一早就出去了,金嫂寸步不離的守在姸青的身邊,當電話鈴響了起來,金嫂搶先接了電話,姸青只聽到她說:“範太太?對不起,範太太不在家!”

姸青張大眼睛望著她,金嫂只是聳聳肩說:“先生交代的!”

沒有什麼話好說,姸青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中午,伯南迴來了,他帶回一個體態豐滿,穿著件大紅色緊身緞子衣服的女人。紅大衣,配著個黑皮領子,粗而黑的眉毛下有對大而媚的眸子,鼻樑很短,厚厚的嘴唇性感豐潤。走進客廳,伯南挽著她的腰,高聲的喊:“姸青,姸青!我們有客人!”

姸青望著面前這個女人,心底迷迷惘惘的。

“你不來見見?這就是黛黛,我的老相好!”他放肆的對那女人面頰上吻了吻,女的向後躲,發出一連串的笑聲。伯南說:“你別介意我太太,她頂大方了,絕不會對你吃醋!是不是?姸青?”

姸青難堪的別轉頭,想退到臥室裡去,但,伯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別走!姸青!來陪我們一起玩!”

姸青被動的停住了腳步,伯南擁著黛黛坐進沙發裡,強迫姸青也坐在他們的身邊,揚著聲音,他喊來金嫂。

“告訴吳媽,今天中午要加菜,五個菜一個湯,做得不合胃口當心我拿盤子砸她!”

金嫂下去了,這兒,伯南乾脆把黛黛抱在膝上,肆行調笑起來,黛黛一邊笑著,一邊躲避,一邊嬌聲嚷:“不行!不行!你太太要笑的!”

“她才不會呢!”伯南說著,把頭埋進了黛黛的衣領裡,黛黛又是一陣喘不過氣來的、咯咯咯咯的笑聲。姸青如坐針氈,有生以來,她沒有面臨過這樣難堪的局面。當他們的調笑越來越不成體統的時候,姸青忍不住悄悄的站了起來,可是,伯南並沒有忽略她,一把拉下她的身子,他一邊和黛黛胡鬧,一邊說:“你別跑!讓黛黛以為你吃醋呢!”

他吻過黛黛的嘴唇湊向了她,她跳了起來,哀求的說:“伯南!”

“怎麼,別故作清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