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斜切,立刻抓住了這隻腳,而且〃咔嚓〃一聲輕響,夾著〃嗚……〃地一聲慘叫,這隻腳已經成了單獨的體系。可崔精卻為此耽誤了不少於一秒鐘的時間。

那屍體飛撞在凌海的身上,一股大力向凌海的體內湧到。那是崔精故意蘊於屍體內的勁道,想先讓凌海的傷勢更加嚴重,可是他錯了,完全錯了。凌海體內的真氣和任何人都不同,他體內具有一種可以間接、直接吸納外力的那種先天真氣。而且此時這股先天真氣正在執行,執行得很兇猛,正在攻擊他手臂上的穴道。理所當然這股衝擊力剛好幫了個大忙,使凌海手臂上的經脈擴充得很快,也令其真氣透過的速度迅速加快。比凌海想象中凝集的真氣更多,這一秒多鍾,竟凝聚了四成功力,若再延遲這麼長的時間,那至少可以聚到八成功力了。

崔精的手掌繼續推進,他也感覺到了身後飛來的小劍,但他並不在意這些,因為那並不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至少他以為是如此,所以他向凌海疾撲而去。

凌海的眼睛突然睜開,射出兩道猶如刀鋒一般的眼神,深深地刺在崔精的身上,讓崔精的心神為之一顫。他一直見到凌海閉著眼睛,只當是自己的掌底遊魂,而使他放心大膽地出手,威力也會發揮得最大。可是當凌海睜開眼睛,那電光般銳利的眼神,不由得讓他想起了凌海的神威,殺死總壇主的無匹神威!心頭便不免一顫,有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手中的掌也便有了一刻極緩的停頓,整個人的氣勢也為之一低,功擊力大打折扣,而就在這時,凌海出刀了。

凌海出刀了,那慘烈的刀風拖起一路的青霞,在透過樹隙的陽光下幻成一片空濛,至剛至猛的罡氣從刀尖迸射而出。凌海的身子沒有動,也不需要動,更不能動,但刀氣已足夠使崔精膽寒。

崔精的身形向凌海逼得很近,那巨大的雙掌,耀出一片夢幻般的光芒,是那雙金絲手套,掌風已將凌海的頭髮吹散、吹亂,可是那柄短刀也在兩人之間劃出。這是以先天真氣鼓出的刀風,哪怕是銅牆鐵壁也可以洞穿,因為這是一柄寶刀,削鐵如泥而又不知名的寶刀。沒有人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崔精也不例外。可是凌海已經算好了他進攻的軌跡,他只有退甚至連變招都不行,因為那柄短刀上射出了青霞一般的刀芒。破風之聲是一陣厲厲的尖嘯,那是空氣被撕裂的樂曲,那是一種讓人心驚的樂曲,刀芒在凌海身前撒上了千萬點幻影,如夜空中的閃亮的星星,在訴說著一種暴力瘋狂。

凌海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一種莫測高深的冷笑,一種讓崔精心寒的冷笑。崔精本可以用掌力將刀氣全部逼回,但他想到了凌海那含而不發的絕招,那種無堅不摧的劍氣,更想到了那刀手的慘死和總壇主的死狀,所以他退縮了。凌海那突然迸射出的那種如刀般鋒利的眼神本就令他有些怯意,那莫測高深的冷笑又讓他心寒,那數萬點刀芒讓他恐懼,哪還有鬥志,因此他只會選擇退。這正合凌海的心意,四成功力終究是敵不過崔精那蓄勢而發的〃斷門掌〃。他想生存,便必須靠戰略,一種非武解決的戰略。

崔精有些失算,他本來並不在乎風無罪的那把小劍,所以並未將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他是後退,疾飛並不是他原計劃所要走的路線。但他仍然將那柄小劍忽略了,他只是在提防凌海的追擊,也只是擔心凌海的追擊,倒讓那柄小劍撿了個便宜。

當崔精聽到風聲之時已經緩了一線,只是移了移身子,他便聽到〃哧〃地一聲後便禁不住〃啊……〃地一聲慘叫出來,小劍刺入了他的後臂,頓時血肉紛飛。

〃老大。〃鬼劍一聲驚呼。

崔精一受傷,反而更為發狂,又重新向凌海撲去。

風無罪又心痛,又是高興,心痛兩名華山弟子,高興凌海居然能驚退強敵,並讓其受傷。

凌海突然開口了,一開口